何珠儿叹了口气,面色哀愁:“你还记不记得,迎春说过看见她未婚夫跟他的青梅关系甚笃?这下子我算是信了。”
“那男人娶了迎春,对她却不好,等他祖母死后,他便说这桩婚事是他祖母答应的,他不答应,也想退婚。”
“那一日迎春回去,看见那人跟他青梅两个拉拉扯扯,说是等迎春走了就要娶她过门。迎春气得昏了过去。”
何珠儿悲叹良久:“当初迎春还犹豫,咱们还劝她要好好抓住机会,如今才知道,咱们都错了,当时就不该劝她嫁给那畜生,直接毁了婚约多好,可惜迎春……”
王妙真抿紧了唇,心底没来由感到一阵恼火。
她问:“你来时可见过孙绣娘?”
何珠儿摇头:“来时匆忙,没来得及跟孙绣娘告别,怎么了?”
“我想打听迎春的事情,迎春若是现在过得不好,若是能出力帮帮她就好了。”
何珠儿叹气,“我看比较难,咱们都是外人,就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若是迎春性子强硬一点,就不会被受委屈了,偏偏她性子温吞,只能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吞。”
王妙真皱眉,眉眼间染上浓浓怒火。
跟何珠儿聊了半天,她才回去。
叶七竟然在门口等她,说:“王姑娘,这里有封你的请柬。”
王妙真疑惑地接过去。
只见烫金书信上写了三个大字——“婵娟宴”。
“这是谁送过来的?”
“是宋家大小姐,邀请王姑娘七日后参加宴会。”
宋清婉?
王妙真惊讶,上一回在皇宫比试过后,她跟宋清婉的名字就传遍各家贵族,都拿她们二人比试。
宋清婉输给她,还要自降身份与她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摆在一起分个高低,本就是对她面子的一种侮辱。
她要是宋清婉,有点气性都不会邀请她。
不过,宋清婉能放下恩怨,亲自写下这封请柬,说不定对方大度,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王妙真道:“我记得了,多谢你送过来。”
叶七拱手离开。
婵娟宴是京城各家小姐集会,赏花弄诗的宴会。
宋清婉在京中待了这么久,以前一直都是她主持婵娟宴会,今年也不例外。
宋家在京中地位超然,背靠太后更是无人敢越过。
宋清婉一直是贵族女子间的风向标,她也一直如孔雀般有着自己的骄傲。可惜不知从哪出现一个王妙真,竟然把她的骄傲踩在脚底下,令她颜面尽失。
宋清婉脸色铁青,回府发了好一通火气。
宋夫人在门外安慰道:“清婉,你跟个乡下丫头计较什么?她就是刺绣手艺再高超,也越不过你去。”
“娘,连太后都夸赞她,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