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阁下何人(1 / 2)剑主莫问首页

一个同样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来人道:“怎么,白翎城主邀你来吃鸡喝酒就不能邀我来么?”

说话声音似曾相识,等着人从楼梯口出现时候,冷不语反倒把剑又收回鞘中,来的人也是昨日杀他楼人的赏金猎人催命寒风。

看清楚了来人,冷不语竟也开起了玩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催命寒风微微一笑,道:“冷堂主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大体,同在武林多少会有磕碰摩擦,共饮一杯酒从此亲如手足。”

面对催命寒风的示好,冷不语莞尔一笑,将剑倒插回剑鞘,道:“既然白城主在此,我冷不语自不好难为于他,这酒还是让他陪城主喝吧。”

冷不语也不等白翎再说什么,直接跳出窗去,等那侍酒的随从探头去看时,已不见这人身影。

催命寒风撩裙坐下,举起那杯本为冷不语斟满的葡萄酒,微微呷了一口,皱眉道:“不好喝。”

这回轮到白翎皱眉了,问:“怎会不好喝?年份足了,初时用的也是上好的原料顶好的功夫。”

“我没说这酒不好喝,我说酒不好喝。”催命寒风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三月的西瓜拿着不冷,一口咬下去却有冰镇口感,“寒城还真是奇怪,别的城,哪怕是内城,这个季节哪里能找到西瓜。”

白翎呷了口酒,砸吧砸吧嘴,随后道:“挽风城这个季节也没到西瓜成熟的季节。”

催命寒风疑惑道:“这西瓜不是出自寒城瓜农之手?”

白翎哈哈笑了笑,道:“天下之大,国民生死尽在国中,却不去看看国外山河何其辽阔。”

催命寒风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道:“仲西侯于西地,那么城主通商并不是同西边诸国的人成盟”

“挽风城位处大邺东北方,何必千里迢迢去和西边蛮人做买卖交易呢。”白翎这次直接喝了一口美酒,闭眼好似回味无穷,把酒咽下,道,“好酒,有的人就是把国仇家恨看的太轻而不懂得前仇旧事只会祸害子孙后代。恩恩怨怨,只有在一个点时掐了,后代子孙才不会祸延。”

催命寒风啃完了一片西瓜,将瓜皮一丢,抹了抹嘴道:“莫说我没提醒,催命寒风虽然是武林走夫,吃的却也是公家饭。若哪日皇榜写道,挽风城城主白翎通敌叛国,如能取其首级赏金多少时催命寒风也定会第一个来寒城。”

白翎看着面前这人,自己有个弟弟,与面前这靠赏金吃饭的小子差不多年纪,他的眼神变得温柔,道:“那时的你有那时的目的,那可能说说这次你来挽风城,作甚?可也别同那俩人说的一般,只是游玩。”

催命寒风又抓起一片西瓜,道:“猎蜥吴子谦。”

白翎只是笑笑:“赏金猎人也果然是冷血至极啊,明知吴子谦只是羔羊替罪还是按照悬赏榜上的来做了,就为了区区二百七十两银子,这吴子谦的命竟只值这么点。”

面对质疑,催命寒风不作理会,回道:“怎么调差是公家的事,赏金猎人要做的,缉拿通缉之人。”

“你可知道吴子谦家里头是做何买卖的?”白翎见催命寒风不答,又呷了口酒,继续道,“吴子谦家里头以贩铁贩铜而起,有人用皇家十万银子换了价值十万银子的铜铁。结果却不知为何传出去时,成了吴子谦伙同响马劫了灾银。”

当白翎说完了这一句,楼外窗下,冷不语松开扣住楼外神兽雕像的手,身子轻轻飘落到了街上。这街上的人竟也没去多在意,好似这寒城就是这样,见怪不怪。

夜至,虫鸣此起彼伏,到屋外喝酒吹风也是雅趣,若一门心思想要睡觉那必定是欲得而难得。

一个影子从远处乘风飞来,背后一轮明月使得这一画面更有意境。

夭妄扣住窗檐翻身进了屋内,又是同上一次一般拿起水壶直接往头上倾倒,这等天气用水浇头,也不怕老了多了个头疼或别的什么病痛。用手抹去脸上的茶水,夭妄身子一个哆嗦不由打了个喷嚏:“这寒城怎感觉比不夜城还要冷,难不成是这地方不干净的东西多了点,阴气过重?”

“不贫了,看来你我二人稍稍松懈或动作慢些,也有可能会客死异乡惨不忍睹啊。”

听到冷不语这么句话,夭妄起了兴趣,问:“怎么个说法?”

冷不语依旧皱眉,随后道:“白翎九箭,箭法精湛。轻功虽不及你,却在我之上甚多。更不曾想,除他之外,这寒酥城里头,还有个箭道高超的人物。”

“看来人家已经有了行动,我今天遇到了燕云骑中人,自称二等重骑水火二人,那个彩衣鬼哭也在。”

冷不语把两把长剑三把短剑都整整齐齐放入了剑匣,问:“今日所获如何?”

夭妄抓起了桌上那冷不语为他准备的吃食,饿死鬼一般往嘴里塞,声音含糊不清,道:“挽风城一月内共有十四户大家迁出了城去,这十四户中有七户做的是各城通商的买卖,另有七户主要做的竟同样都是铜铁买卖,你说奇怪不奇怪。”

“铜铁生意?”冷不语皱住了眉头,“各城通商买卖的兴许就是阎罗殿的人,那为何同一时期会有那般多做铜铁买卖的人迁走?你可知道猎蜥吴子谦家里头做的什么生意?”

听到这个名字,夭妄也停下了动作,手里捏着一块鸡肉,又将嘴里东西咽下后,道:“你不说还真没联系在一起,吴子谦家族生意虽多,却也主要是做铜铁生意。这几者有联系?”

冷不语忽然笑了出来,一种篾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这些铜铁都还在寒城。如果主谋是白翎的话,看来无忧又多了一个了不得的对手,且,人家也已经按捺不住了。”

突然,夭妄耳朵一动,眼神冰冷,鼻子也是微微一动。冷不语皱了皱眉,问:“有事?”

夭妄点了点头,随后身影一闪,跃出了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宵禁时候的寒酥城的街上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这些人都是不知宵禁规矩的外来客。催命寒风躺在一粗木枝桠上,手中拿个一酒壶,另一手拿了一些牛肉吃得自在。连连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壶里的东西,道:“喝什么葡萄酒,葡萄榨成汁不是更有风味。”

一个声音传来,问:“你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