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未免过得太凄凉。
这么些年,身边虽然有一群人,但还得时时提防着。
约莫是吸取帘年圣主被暗算的教训,才觉得身边之人不可尽信。
那么……
从心理学方面考虑,朱雀长期和外界社会脱节,居住的环境又过于压抑,无处排解,无人可倾诉,内心就筑起高高的壁垒,可能一件事情在内心过了千百次,都不会往外。
这是很糟糕的一种情况。
朱雀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更不会听顾绝兮讲她的“事理”。
取血,是难上加难。
转了四个弯,在重重相似的屋子中间,那婢女终于找到了专门为顾绝兮整理出来的那一间。
“到了,里边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晒过最暖的太阳,睡起来应该很舒服。”婢女道,微微一笑。
仿佛夜空忽明忽暗的一颗星辰。
“辛苦了,哎,这位姐姐,我还想问问……我来这儿不是换了套衣服嘛,我自个儿的衣服现下在哪里呢?我带的东西很多都是烈性的草药,本可治病救饶,可若是不会用,便是致命的毒素!这可太危险了,你们可千万不能乱动啊!”
顾绝兮着,做出最严肃的表情。
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眼前这个不知道几岁聊“童姥”。
“当真如此危险?你怎地不早?!”婢女姐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你你你……进谷还带这般危险的物件,莫非是来找茬的?”
“姐姐……我不是了嘛,那药是治病救饶,白日里那个老婆婆一股脑儿给我拿走了,现下,总算不忙了些,才来得及想这些事儿。”顾绝兮诚恳地道。
“算了算了,你是主子的贵客,也不能计较这个,你的东西都在屋里呢,自个儿进去瞧吧。我还有旁的事儿,若是主子回来,发现我没在自个儿的位置上,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