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老和陈长老听了,又是惊叹又是佩服。看来掌门筹划此计已久,这次是要势在必得啊。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便回房休息去了。
就在此时,已经穿过阳关隘口的薛长老也命令极真宗弟子们停止前进,在隘口以东十里处安营扎寨。
薛长老的这一举动,让朝道门上的东平三派大为诧异。
要战不战,要和不和,薛长老意欲何为?
朝道门的赵掌门等人议论纷纷,惊疑不定,但开始暗中布置,朝道门全体进入警戒状态。
一连三日,薛长老等人依旧在东阳关隘口附近安营扎寨,不向朝道门前进一步。
赵掌门等人满腹狐疑,不知道薛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商议了一下,薛长老不过是在玩心理战术罢了,他们与其在这里坐着干等,不如主动前往,与之谈判,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商议之后,赵掌门亲率师弟张长老,连同决云宗的季长老、青鱼岛的余长老,率二百余弟子亲自前往薛长老的大营去问个究竟。
一行人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前往东平隘口,来到薛长老的大营外。
“薛长老亲临我东平半岛,为何不派弟子通报赵某?赵某有失远迎,还望薛长老赎罪,赎罪啊。”赵掌门率领众人,停在离薛长老大营十丈处停住脚步,对营中大声说道。
过了好半晌,才听到营中传来薛长老懒洋洋的声音:“有劳赵掌门亲自来迎接,薛某真是受宠若惊啊。我还以为赵掌门根本看不起我薛某人呢。”
赵掌门干笑两声,道:“薛长老这是哪里话。薛长老画符之术独步修真界,赵某实在是敬仰的很啊。”
薛长老从营中高高跃出,飞到营门外,问问站在众人前方,负手而立,笑盈盈的望着赵掌门。极真宗弟子呼啦一声,纷纷从营中奔跑而出,站在薛长老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既然赵掌门说道学某人的画符之术,那我可就有话要说了。”薛长老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说道。
赵掌门暗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要来,终于要说到那件事了。
“本来我们极真宗与你们朝道门立下规矩,每年要进贡给我们的贡品中有薛某的兽血。不知为何,今年少了许多瓶?不知是薛某在哪里得罪了赵掌门吗?竟然被如此对待?”薛长老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赵掌门,问道。
赵掌门面带尴尬之色,解释道:“薛长老误会了,此事我已经向两位使者解释过了。难道他们二人没有将我的话传达给薛长老吗?”
“哼!”薛长老冷哼一声,大声道:“赵掌门!你说我就信吗?不要以为我薛某人不知道!你们的附庸修真家族郑家也是修炼画符之术,而兽血乃是修炼此术的上好的修真之物。你少了给我薛某人的兽血,恐怕都暗中给了郑家了吧。等他们在画符之术上更进一层,你们朝道门的力量就增强一分,到那时,东平三派就以你朝道门为尊,可以统领其他两派与我们极真宗分庭抗礼了吧。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啊。”
赵掌门万万没想到薛长老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让外人听得极有道理,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更可怕的是,还话里有刺的挑拨朝道门与其他两派的关系。
决云宗的季长老和青鱼岛的余长老互看一眼,心中一惊,难道这祸事真的是薛长老说的那样,赵掌门咎由自取?
满头大汗赵掌门只好苦口婆心的向薛长老解释黑熊逃走之事,薛长老一边听一边不时的出言讥讽。
就在赵掌门满头大汗的解释之时,范逸的妖兽大军从远处慢慢向极真宗陈长老等人所在营地围拢过来。
日落西山,满天红霞,绚丽异常。
不过在范逸看来,那不过是今夜双方大战提前流的汩汩鲜血罢了。
真的是残阳如血啊!
大战将临,范逸自然不能吝啬。
每一只妖兽都分到一粒补元丹,躲在黑暗中慢慢吸收灵气,补充体力。只等三更之时,范逸一声令下,数百只妖兽奔向极真宗的大营,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