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音仍是一派冷静，“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从前日开始，肖淑妃出现滑胎现象，却一直闷声不吭，直到今日一早，突然流产……”

“不是突然……”肖红反驳。

可是，被陆清音一个冷厉的眼神逼得低下了头。

太后问道：“陆清音，你想做什么？”

“请母后放心，臣妾只是……”

“太后……皇后娘娘……”肖玲玉醒过来，苍白着脸颊，可怜兮兮的模样，“太后，您别怪皇后娘娘，是臣妾不争气……顶不住那两个耳光，害得臣妾的孩子也……”

说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悲伤不已。

太后的脸色原本已经舒缓，听到她这么一说，脸色又冷沉了下去，她眸子冷沉地盯着陆清音，冷声问道：“陆清音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哀家就问你，你那天是不是真的打了淑妃两个耳光？”

陆清音双眸幽沉。

她知道现在就算她说得再多，也难消太后“失去皇孙”的悲痛心情，如此质问，她也如实道：“是，臣妾打的。”

太后：“……”

“陆清音！你真当没人能治你了是吗？”太后怒着道：“来人，去！去圣居殿把皇帝请过来！看看他宠出来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陆清音：“……”太后真是很符合无理取闹的女人的形象。

问她话，她承认了还不行？

皇帝没来，双方就那么僵持着。

可是，谁也没发现，原本跟着皇后一同过来的十一，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派去圣居殿找皇帝的宫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是陛下拒见。

太后当场气得拍桌，“反了反了！他真是被这个小妖精迷成昏君了！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光是宠着惯着这个小妖精！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连哀家也不见！”

话落，太后气冲冲地起身往外走。

跟着太后过来的刘嬷嬷等人自然也跟着离开，只剩下了怡烟殿的人和皇后的人。

沉默，许久……

许久。

陆清音目光淡漠地看向床上笑得奸计得逞藏不住满意的肖玲玉，终于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纵然肖淑妃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是轩辕夜的，但是为了报复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打掉的女人，果真也是狠的！

当然，肖玲玉也不在乎这一个孩子，毕竟，她能跟其他的男人暗度陈仓，暗通款曲的搞出这么一个孩子，肯定觉得想要再怀一次孩子轻而易举。

一个人一旦失去了底线，并且尝到一次无底线带来的诱惑之后，就很难在戒掉了。

肖玲玉能偷人一次，就能偷人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记得吗？在凤栖宫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让你为了那两个耳光付出惨痛的代价！”肖玲玉苍白着脸，眸里却都是阴冷。

陆清音一笑，嘲讽道：“弄死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对本宫的报复？你怕是被本宫打傻了吧？”

只要肖玲玉不是一个畜生，她就不可能对那个一点儿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