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冷冷道:“你不去谁去?爹爹这么滴跟你说,你和牛大人的婚事已是铁板钉钉,而且还是王上作媒,难道你要违背圣意?况乎牛大人也已应允了,爹爹警告你,你乘早断了和荆蓝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还有,在座的你们回去也帮老夫给那小子放放风,我家蓉儿已有意中夫婿,劝他识趣点,不要再纠缠我家蓉儿!”
这些话很快进入牛悟的脑海,脑子一片纷乱,各种意识纷至沓来。
王上真的作保了?会不会是吕老儿胡诌?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这老东西会不会拿自己当幌子,以此来断了荆蓝的非分之想?
……
牛悟十分想说点什么,可无论是躯体还是语言,他都调动不了。
他此刻是趴在桌上,无法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意识告诉他,他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问按理说,吕蓉应该反对才是,为何半天不见动静?
……
光线忽明忽暗,眼前是一团炫目的白,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放眼望去,四周犹如云海,大片的白云绵厚锦簇。
很像牛悟前世乘飞机打开机舱的遮阳板所看到的情形。
不同的是,他感觉到了剧烈的颠簸,让他一会儿感觉在云端,一会儿感觉在谷底……
耳边是纷繁而厚重的喘息声,如一张大网将他裹挟其中,压迫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飘忽……
轻灵……
负重……
艰难前行……
似乎有风从某个缺口荡漾进来,夹着淡淡的花香,耳里充盈着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是风铃……
一声黄鹂的脆鸣忽然传来……
牛悟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流动的白色的帐幔。
这让牛悟感到了久违的清凉,
接着他透过帐幔看到了漆着红漆的房梁。
光线很暗,四周灰暗的程度很像是某个黄昏后睡醒后所见的情形。
头依旧沉重,炸裂的感觉还在。
目光流转,牛悟看到五颜六色的珠帘悠悠在晃荡。
定了定神,牛悟恍然想起,一定是醉酒后长长睡了一觉。
手臂舒展了一下,随意一探,似乎搁在某个物体上……
与此同时,突然,一股温润滑腻的感觉接踵而至……
这种感觉如同电击,平躺在床榻上的牛悟脑袋一侧,目光所及之处,顿时大惊失色。
卧槽,他的身旁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女子!
此时此刻,那女子背对着他,一头黑色的长发散乱地从脖子处披到肩上,正酣睡如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