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夙不再说话,另外两个是早已经怂的不行,三人就这么像衰鸡一样的低下了头。
施媛媛知道,他们已经默认了,施媛媛大吼道:“来人啊,去拿三根长板凳和三根鞭子来。”
下人们立刻领命,迅速拿了三根长板凳来。
长板凳摆在大厅里,中间间隔2米。
施媛媛指着板凳命令道:“把底裤给老娘脱了,然后好好的趴在上面……”
施媛媛话都没说完,冯夙就嚷道:“脱裤子,那怎么行?多丢人啊!”
施媛媛笑了:“你他妈的嫖的时候怎么不说穿着裤子嫖?在小姑娘面前,你丫的脱裤子比谁都快,当时,你怎么不觉得丢人啊?再说,老娘怎么知道你屁股上有没有垫什么东西,想蒙混过关!还不快脱!”
“当着这么多人,光着腚也!”冯夙用祈求的小眼神看着施媛媛。
施媛媛继续道:“脱!快脱!”
冯夙阴着脸,很不爽的脱了裤子,趴在板凳上,其他两个看见气焰嚣张的冯少爷都屈服了,也跟着效仿,乖乖的脱了裤子,趴在板凳上。
施媛媛拿着三根鞭子,目光扫了扫众人,问道:“谁愿意伺候这三位大爷舒服舒服?”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站出来,全场一下子安静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站出来。
要知道,得罪了这三个公子哥,等这位贵人娘娘走了,这三个公子哥不拔了自己的皮啊!
全场瞬间尴尬起来,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那三个光溜溜的锭还在空气中屹立着。没人自愿打,那本宫就指定人打。
施媛媛又看了看下人和打手们,选了三个看上去挺壮的彪悍型大汉,一人递给他们一根鞭子,命令他们狠狠的抽。
这三个拿过鞭子,怯怯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拍打着三个公子哥的腚,拍蚊子一般的毫无重量。
这三人,也是心里恐惧,这轻轻拍下去,居然还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
施媛媛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大声喝止:“稿什么?表演啊!做得谁看啊!你拍得那么轻,打蚊子啊!你叫的那么惨,真痛啊!”
施媛媛抢过了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冯夙的光腚上,一边打还一边说:“叫你赊账,叫你吃霸王鸡!你自己吃也就算了,还勾三搭四当大款,请人吃,请人吃就请人吃呗,还他么的赊账,赊你妹啊!当醉香楼开的是善堂啊!普渡众生啊!天下免费啊!”
施媛媛打得极重,每一鞭子抽下去都带着愤怒,鞭子抽打在冯夙的腚上,立刻,白花花的肉上就起了一杠杠的鞭痕,泛着红彤彤的印记。
冯夙痛得哭爹喊娘,大声咒骂,身体不停的挣扎着,无奈前面的身子被两名壮汉压着,无法动弹。
施媛媛做了示范后,命令另外两个也要这么打,如果再和刚才一样做做样子的话,等同其罪,一样被打。
那两个壮汉,怕自己被打,也就使起劲来,打得那两个公子哥杀猪般的惨叫。
三十鞭打完之后,这三人被抽的鬼哭狼嚎、哀声怜怜,施媛媛当着冯夙和另外两个公子哥的面,当众下了命令。
“从今天开始,这三个人,来我醉香楼消费,可以,我欢迎,但是,必须先给钱,再消费,否则,就用棍子赶着打出去。如果再提赊账之事,就给我狠狠的打,不要留半分情面。”
众人领命,抬着三个哎哟哎呀的公子哥去找郎中。
教训完冯夙后,施媛媛心情愉快。但这么大的一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施媛媛拿着账单去找冯熙。
冯熙和皇上还在交谈,并未出来。直到下午,才达成协议,出来了。
施媛媛其实也不想直接去问他要钱,但冯夙屁股都开了花,岂有不告状之道理,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于是,施媛媛就守着冯熙。没想到冯夙还是超了前,先告了状。
冯夙被抬回了家,常奶奶自然是不依不饶的。虽说现在施媛媛是贵人了,可在常奶奶眼里,依旧是个渣。
这状自然是要告的。冯夙是被下人直接抬到了冯熙和东宫弘的面前,哭得那可是稀里哗啦,声泪俱下,鬼哭狼嚎,歇斯底里,房子都快要被他震破了。
特别是那个血淋淋的腚,就是十足的证据啊!
此时,大家都坐在冯府的会客大厅,东宫弘和冯熙坐在主位的位置上。
常奶奶哭的稀里哗啦,从殿外跑了进来,然后趴在冯夙旁边,不依不饶的,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奴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遇上这天煞丧门星,害了我女儿,又害了我儿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东宫弘感到了好奇:“什么天煞丧门星,什么害了女儿又害了儿子,不是就一儿一女么,怎么……”
冯熙的汗都流下来了,赶忙怒斥道:“妇道人家,说什么疯话,还不快滚回屋去。”
不等冯熙使眼色,管家早已奔向常奶奶,将她拉了出去。
冯夙继续哭着,要讨回公道,他成功的把东宫弘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冯夙像个受委屈的娘们似得苦着:“皇上姐夫,你要为你小舅子做主啊,她太彪悍太野蛮了,把我打得呀,你看看,你看看,你也管管啊!不行,要赔医药费,少了不行,少了我就不活了!”
冯夙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冯夙这恶少,是出了名的,虽然皇上深在皇宫,也略有耳闻。
东宫弘看着他这无赖相,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事要求冯家。可是施媛媛这边呢,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东宫弘笑了笑,把难题推给了冯熙,东宫弘道。
“夙啊,你姐姐打你呢,朕可管不着,这是家事,得问问你父亲。”
冯熙看看冯夙:“这逆子,就该收拾收拾他!打得好。”
施媛媛刚扬起了嘴角,冯熙话锋一转,对施媛媛说:“不过,娘娘啊,你下手也下的太重了吧!好歹也是你弟弟,咋当外人整呢。你自己看看,打成了什么样子!这得多少天不能下床啊!”
“怪不得你母亲都搞的疯疯癫癫的,自家女儿打自家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她如何受得了?要不是为父在这儿,要不是皇上在这儿,就算你贵为贵人娘娘,你母亲也有拿着棍子狠狠揍你的权利!你说呢,娘娘!”
施媛媛翻了个白眼:“爹,你就是偏心儿子,你也不去问问,我为什么打他?我傻么,我无缘无故的打他?”
冯熙叹了口气:“你这刁蛮样,爹还是不问了,皇上还在这儿呢,让人家看了咋家的笑话。先说爹吧,你让爹评,爹说你对,夙儿会说爹偏心,袒护自家女儿,爹说夙儿对,你又说爹偏心,袒护自家儿子。里外都不是人。”
“再说说皇上。你让皇上评理,也不合适,说贵人娘娘你是对的,那皇上不是偏心自己的妃子?如果皇上说夙儿是对的,那娘娘你也可以说,皇上偏心自己的小舅子,反正怎么说都不是。还是不要评了,就这样吧!”
东宫弘笑了笑,家务事,那里断的清楚。看着趴在地上嗷嗷叫唤的冯夙,东宫弘道:“小舅子别生气了,朕给你说个好消息。”
冯夙抬头看着皇上,东宫弘又道:“你父亲帮你求了亲,想娶朕的妹妹彭城是吗?朕也觉得你和彭城实在很是般配,决定把彭城赔给你,你看如何?”
冯夙一听,大喜。
东宫弘又道:“不过,冯夙啊,你别高兴的太早。彭城的脾气不比你姐姐差。朕也要问问彭城的意见,如果郎有情妾有意,那么冯夙,你就等着做驸马吧!”
“不过,你这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性子得改改。冯贵人教训你,朕看是教训轻了,要是遇上太皇太后教训你呀,估计这腿也要废了。”
冯夙听见自己可以娶彭城,乐的千恩万谢后,叫人抬回房去了。
东宫弘很好奇,妙莲所为何事而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弟弟冯夙。
施媛媛浅浅一笑,以“家事”二字回答,并不愿意多透露一个字。
而施媛媛问了东宫弘谈判之事,没想到皇上将了施媛媛一军,以“国事”二字回答,那得意的神情,让施媛媛很是不爽。
空闲下来,施媛媛单独找了冯熙,问了他谈判的事。
冯熙回答,皇上许了他,皇后之位和昭仪之位,必定为冯家所留,如若冯家女子诞下凤种,这太子之位也非冯家莫属。
夙儿喜欢彭城公主,冯熙也求了亲,皇上答应赐婚,但还要问彭城公主的意见,如果彭城同意,就择日完婚。
施媛媛心想,这东宫弘可是大大的狡猾啊。
太皇太后早就跟她说过,昭仪和皇后之位必定是冯家女子的,如果冯家女子生下皇子,冯太后肯定做主,封为太子,如果已立太子,太皇太后也会废而立之。
也就是说,东宫弘所承诺的,仅仅是墙上订图钉,早成定局的事,他什么都没损失,还白白没收了那么多的土地,太狡猾了。
至于彭城公主之事,据资料上显示,她并没有嫁给冯夙,所以,公主这儿媳妇也仅仅是泡影。
彭城那丫头,被太后给宠的,泼辣无比,她要是不同意,谁也拿她没办法。
东宫弘啊东宫弘,你丫的也太奸诈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