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萧鸿轩仔细打量着在郑通身边,气势丝毫不弱的白安东。
这人好面熟!是谁呢?
啊!报纸,电视上见过,新任领导,白安东!
脑子里象划过道闪电,整个人都麻麻的,酥酥的。
完全是肢体自觉的反应,
“啪!”,端端正正性了个军礼。
顺嘴吼道“首长好!”
白安东嫌弃的挥着手,“瞎吼啥!
没你小子的时候我都转业到地方工作了,又不是我带过的兵。
你退伍也有几年了,咱俩就别攀扯军伍关系了。
俩老百姓见面,我痴长几十岁,你还是叫伯伯吧。”
“伯伯,呵呵!”萧鸿轩挠着头,傻笑着。
真的很头痛一个蛮横不讲理的首长就够烦人了,添个初次见面,张嘴就是分不清好坏调侃的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自己又是小辈,又是小民,扛不住呀。
早知道向伯伯有这么些子没理可讲的大人物故旧,今天就只闷头干活,打死也不冒头显摆。
挠着脑壳,暗自叹着气“哎!”。
多半来宾参加过追悼会就直接回城,少量的至亲好友,还要陪着向援朝去墓地安葬向南山的骨灰。
大王和纳兰在停车场来回走动着,指挥分赴两个方向的车辆按着车前窗贴着的号牌,确认了没有遗落人员,一辆接着一辆缓缓驰出停车场。
先行的回城车队,谢晓军开着余同的别克轿车,吊在车队尾巴上。
临近发车,新手司机,正是贪着开车的余同,慌慌张张的换了谢晓军来开车。
余同忧心忡忡坐在后座上,强作笑脸。紧紧攥着王艺涵汗津津却又冰凉的手。
前两日,萧母大寿,王艺涵已经受过一次惊吓。
钓客食府楼上楼下坐满的来宾,就萧家的底蕴。萧家的底蕴很厚实!
厚厚实实压在本是胆小本分,随着丈夫事业攀升,富贵迎门,有了优越感,初显傲娇气的王艺涵心头。
萧家人知道了余同曾算计过萧鸿轩,倾力报复之下,,,,,
王艺涵不是有胆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
活了三十岁,幸福的生活才开了头,以前得不到,不知失去的痛。
如今有一丝危险袭来,就无法遏制的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
刚才,同在后座的周蜜,惊叫着,指着阳光下,和陪着笑脸的萧鸿轩相对而立的两人。
“快看,那个人,和姚烟霞将军二爸并肩站着,穿黑色大衣的人。
白安东!
真的是白安东。
我天,向书记藏的真深!连他都是故交老友。”
“真的是他!”
王艺涵确认了正亲昵的拍着萧鸿轩肩头的正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的白安东,瞬时,脸色煞白,手脚冰凉。
余同慌忙和同车的周密夫妇交换了座位。
陪着王艺涵坐在车后座,明白生性善良懦弱的妻子因何神情大变,事关萧鸿轩在勾引酒廊的设局,却又不便当着周蜜夫妇开解妻子。
余同两只温暖的手将妻子的一双索索发抖的手包裹着,有意扯着轻松的话题。
“明天咱俩去三哥家看看萧大妈。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怪想念大妈摊的煎饼。”
车子驰过萧鸿轩身边,毫无察觉的谢晓军,打开车窗大声的和萧鸿轩打着招呼
“鸿轩,我们先回城了。”
萧鸿轩回头叮嘱道
“路上开慢点,一路留心,操心咱的车都顺当的回去了。”
谢晓军痛快的答应道“行,我在最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