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幽泛着水光的眸直直的看向软榻上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泛白的指尖紧握。

这种嫖客的眼神，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刀。

“薄夜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跟那些出来卖的女子一样？”

苍白的唇哆嗦着，明明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再问一遍。

想要……

亲口听他说出来。

似乎只有这样。

才能让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在为他而继续跳动。

薄夜渊转动着白玉扳指的手一顿，冷冽的桃花眸看向那脸色煞白。

却依旧不卑不亢的女子，曼妙的身子颤抖着，隐藏在红纱底下。

狭长的眸子对上女子泛红的眼眶，到口的话竟不知道为何有些难以出口。

只一秒，便回过神来。

薄夜渊薄薄的唇瓣轻启，淡淡溢出，“有什么区别？”

这五个字，成功让璐幽一直以来坚持的那根精神支柱崩塌。

仿佛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所伪装的一切，都被这五个字轻而易举的击溃。

原来……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女子咯咯咯的娇笑声传出，如同妖精般勾人心魂，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心疼。

她转过身，在看不见的角落处，晶莹的泪珠从眼角处溢出。

却恰好被薄夜渊灵敏的捕捉，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般，有些喘不过气。

璐幽不在停留，如玉脂般的手拿起桌面的一坛桃花酒，狠狠灌着。

她的眸里浮现几丝自嘲，泛红的眼眶终于支撑不住，泪腺好似被别人控制了般。

泪与酒水掺杂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