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寒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大亮，池墨坐在窗边，连背影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窗前从丞相府搬来的那盆洛彤花。

“流离。”

池墨闻言转过头，懒懒散散的，手边的窗口还落有十几片新鲜的花瓣，想了想，池墨又伸出手揪掉了落彤花其中的一片花瓣。

本是长得艳丽的洛彤被池墨这么三下两下的摧残，两边极不对称，偏偏池墨还感觉自我良好。

“你醒了。”池墨问

祁慕寒一把抓起池墨的手腕，探入内力，光是凭内力感知根本就是看不出什么来，但祁慕寒隐隐感觉到他的内力到之处，感知到池墨体内里的那些肝胀已经濒临枯竭的边缘。

就如虚弥子的那样

再发作三次，回乏力

祁慕寒暗暗握紧手，面上却不露声色的把池墨的手放下。

“流离什么时候起的，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祁慕寒看到桌子上两个没收好的玉杯子，移开视线

“我还死不了。”池墨干脆把落彤花的一边花瓣全部揪下来

瞥了祁慕寒一眼，心想，要知道你现在可比我惨多了。

经既然能被世人奉为阶功法，古往今来修炼成大成的人却渺渺无几，但无一不是以下场凄惨告终。

“红莲传来消息，东皖和南坞的战争已经波及到了其他两国。”

想法在心里转了几圈，池墨从窗口边拿出一张信封，把红莲写过来的信摊开，随即又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