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花了不少银子。”傅容澈拧眉点头,若有所思:“不过……”顿了顿,他忽然咧嘴,笑的人畜无害:“不过银子是朱夫人出的,再贵都与我们无关。”
“真……真好,又……又省了一大笔银子呢……呵呵……”
温青园傻愣愣的咧嘴笑,整个人都陷在了傅容澈的眼神里,难以自拔。
“哦,对了!朱夫人走前,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傅容澈边说着,边伸手在腰带间掏出一叠被折起来的纸张递到温青园跟前。
温青园打开一看,这才发现,这哪是一叠纸张啊,分明就是能够让穷苦百姓生活几辈子的房契地契还有银票啊。
“这些个宝贝东西,我倒是险些给忘了!”懊恼的一拍额头,温青园险些被自己蠢哭:“瞧瞧我这记性,什么东西我都能忘,若不是她主动给了你,怕是这比钱财就要进朱府的账目里了。”
傅容澈附和的颔首,脑海中不经意间浮现出张菊儿战战兢兢的将这些东西递给他的模样。
于是,轻蔑的勾唇,冷冷的笑开了:“就那胆小怕事的妇人,她没那个胆子。”
那妇人,胆子小的很,不过递个东西给他就险些吓尿了裤子,日后估计也担不起什么大事。
这朱府没了朱大钱这个顶天的,若是让张菊儿来管着,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得落魄衰败。
自然,衰不衰败,都与他无关,反正,他相府风生水起的。
事不关己的抿了抿唇,傅容澈好笑的瞧着温青园认认真真数银票的模样,心里默默地开始盘算,回京后要如何赚更多的银票来满足这个小女人。
确定数量无误后,温青园万分宝贝的将那些东西收到腰间。
傅容澈挑眉,随口问道:“这些东西你准备如何处理?”
“当然是交还给将军府啊,这本就是将军府的东西。”
温青园将东西收好,又继续撑着腮帮子看傅容澈。
傅容澈邪佞的舔了舔嘴角,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默了片刻,只听他声音淡淡道:“你打算直接交给温老将军?”
“怎么可能!”温青园砸吧了下嘴,眼里不知不觉间泛起了淡淡的忧伤:“祖父很爱朱青汁的,他若是晓得朱青汁没了,心里一定会自责死难过死的,我怎么可能会把东西给祖父呢!”
傅容澈颔首,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算是给了她回应。
温青园抿嘴,面上有些难过:“这些东西,等回了京我就会如数转交给娘亲,现在将军府里,娘亲是当家主母,她管着钱财收入,仔细些,倒也能瞒过祖父。”
“啧,想不到,我家小媳妇儿想的这般到位……”
傅容澈咧嘴戏谑,想要逗温青园开心。
温青园瘪嘴白了傅容澈一眼,没好气的回他:“怎么,难不成在你心里,我还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温青园不成?”
“岂会岂会!”傅容澈无辜的凝眉,连连摆手否认:“我家夫人最是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简直就是贤良淑德的标准啊!”
“噗……”温青园被他夸张的模样逗得捂嘴大笑,很快就将心里头勾起的那抹难过给忘记了。
深夜,温青园因为在马车上眯了会儿的缘故,并没有太大的睡意,傅容澈见她不睡,便也裹上衣裳陪她一起坐着。
两人就这般依偎着,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很美好。
可美好永远都是短暂的。
两人闲聊了还没几句,就被楼下突如其来的吵闹声给打断。
还不等二人起身下床去一探究竟,房门便被人给敲响了。
随着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落下,门外响起了卫姬急匆匆的声音。
“澈哥,小嫂嫂,你们注意些,楼下来了群黑衣人,瞧着都是有功夫的,我们没交过手所以不晓得他们的底细,不过他们全是朝着三楼你们原先的那间屋子去的,估摸着就是那妇人派来的人了。”
“知道了。”
傅容澈回了卫姬三个字,便开始起身穿衣。
温青园迷茫的趴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方才卫姬说的那句“你们原先那间屋子”的意思。
傅容澈穿好了自己的衣裳,转身又给温青园穿衣。
男人动作轻柔且熟练,修长如玉的指系紧了绳子又套外衣,一身下来,没有丝毫慌乱,三两下的功夫,两人就妥妥帖帖的了。
温青园呆呆的看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阿澈,你是等朱夫人走后,偷偷给我们换了房间啊!”
傅容澈挑眉,从容淡定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道:“如若不换,现在那群黑衣人就会在我们的房里了,大眼瞪小眼的,空尴尬。”
看着傅容澈一脸从容不迫的模样,温青园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不管遇上什么危险,只要有这男人在,她便无所畏惧。163163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