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郁闷,又后有追兵的强大压力下,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严伟猛的一阵剧烈咳嗽,身子不支单膝跪到了地上,又吐起了鲜血。我才真正意识到,他受了很重的伤,必须要找到地方休息才行。
开始他不同意,说是要再走的远一点才行。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他才勉强答应了。
可这荒山之上,满目白色,根本找不到能休息的地方,我跟他只好又向前走了一段,最终在干涸的河道旁一块巨大的岩石底下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岩石下的空间虽然矮了一些,容下两个人坐着的人倒是绰绰有余。
洞穴,遇险,男人,女人,纳尼?这不是要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吗?哇噢!无数的电视剧里面不是都有这样的情节吗?可惜要让大家失望了,我跟严伟之间除了口角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抱着腿坐在岩石底下,我用手来回摩擦着胳膊,冻的直打哆嗦。严伟一声不响的将狐裘披风扔给了我,我看他里面穿的并不厚实,就凑过去说,要不咱们挤挤吧!挤挤暖和,休息好了才有体力走路。
他说,我是练功之人,不用。
我不由分说的用狐裘紧紧将两个人裹在一起,很强硬的说,“你看不见,我能看见,领导权归我,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几天没沐浴了?身上的味儿怎么这么难闻?”
被他这样一说,我作为女人的自尊一下子鲜血淋淋的,真想跳起来掐死他。可掐死了他,这冰天雪地的到哪里找这样绿色环保的取暖炉呢?
我压住气说,“人不会被臭死,可是会被冻死的。我们乡下人好几年都不洗一次澡,您这高贵的公子就忍忍吧!”
他没接话,只是将头别开了。我那个生气啊!最后气的都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香甜。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严伟的腿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雪白的狐裘就从我的身上滑落了下来。然后惊奇的发现大雪像一堵墙一样已经将岩石的空间密封住了,我们就像呆在屋子里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冷。
借着耀眼的光芒,我忽然发现紧闭双目坐着的严伟脸上一片潮红。坏了,这是伤的太重了,发烧了吗?还是因为把狐裘全盖我身上着凉了?还是两者都有?
我忙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很烫!又试了试我自己的,也是很烫!看来手太凉了不管用了,所以我又将嘴唇贴到他眉心处试了试,感觉并不热,这才安了心。
严伟用那双迷离的眼看着我,一脸抗拒的说,“你在干嘛?”
我贼笑着说,“我以一介未娶的男儿身给你试体温,自己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些什么呢?”
他说,“我不喜欢一个满身臭气的男人离我太近。”
怒,我马上反唇相讥,“我还不喜欢你这样…”,他的脸却突然靠了过来,而且靠的异常近,那苍白又散发着**的嘴唇几乎就要吻了过来。好吧!我承认自己咽了口水。
“嘘!有人来了。”他的嘴唇撅起来,轻轻一吹,我突然有种想要撞岩的冲动。
我跟严伟都凝神屏气的,就听外面有了很大一阵骚动,过了很久才渐渐消失。
我问他,“是不是来找你的人?”
他很干脆的回我,“不是!”
我很怀疑的问,“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不是?”
他说,“这八个人里面没有一个功夫好的,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我瘪着嘴说,“功夫再好一砖撂倒,说的是真不差。你身边那么多能人,自己又一身本事,此时还不是一样得躲在岩石下?没本事的人都找过来了,有本事的人反而没影,你养他们到底有个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