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坐了七个人,老胡是司机旁边坐着李小姐,后座坐着傅薇汪公子和罗梅灵,刘探长半躺在改装过的后备箱里,旁边猫着一个人,荷枪实弹。
打头的一辆车坐满了人,后头押尾还有两辆。
左右两侧挂着厚实的车帘子,看不见外边的情况,只能通过车前玻璃看见影影绰绰的房舍和两侧的行道树。
傅薇坐在中间僵着脊背避免靠近两侧的任何一个人,耳朵听着后座酣然入睡的刘探长发出匀长的鼻息,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形势严峻他居然还能睡得着!
“你在期待谁来救你,穆寒亭还是傅呈山?”汪公子翻看着从警局法医室拿过来的账册,淡淡地问道。
傅薇收回探寻的眼神语气冷淡地说道:“随便哪一个都好过坐以待毙。”
哈哈,“做人乐观这一点很好,只不过现在这两个人自己的火都灭不干净呢。”
“你什么意思?”
汪公子伸手冲她摆了摆,“秘密。你也别盼着了,不如趁这个机会睡一会儿,你看刘探长睡得多好。”
“谁,谁在叫我。”刘探长呼一下子坐起来,脑袋又撞着了车顶,一下子将他从半迷糊的状态给惊醒了。
靠!
他揉着脑袋低声咒骂一句,随后小心地在对面那人的枪口下调整好坐姿,斜着身子长出了口气。
“傅法医,我怎么说来着,咱两出现在哪儿哪里就会有血光之灾。”嘶,他伸手抹了把脸疼得龇牙咧嘴,“是不是流年不利?”
“不是流年不利,是被小人妨的。”听着他说话依然口齿清楚,她稍稍放心下来,至少人还没傻。
“精辟,汪公子,你说是不是?”
“看来那点药对刘探长作用不大,这么快就醒了。”
刘探长听得咬了咬牙,“又是滴蜡又是烙铁的,搁谁谁受得了。汪公子,你这点爱好可真的太损了,你说你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干点啥不好,非要弄这些玩意儿。难道说真是缺啥找啥,越是没有越是想要?”
汪公子听得嘴角抽了抽,“牙尖嘴利不是好事。”
嘭,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直猫着的人抬起胳膊肘照着刘探长的下巴打来,他一歪头抬肩顶过去。
那人一肘击在后座上,皮套里的弹簧发出嘭嘭的响声,弹起一阵灰尘来。
刘探长反手压着那人的肩,冷笑道:“真是一条会察言观色的狗。”
那人瞪着他另一只手一翻,枪口对准了刘探长的腰,还故意往前顶了顶。
“好了。”汪公子沉声说道:“自古死的最快的都是话多的,刘探长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
“汪公子,你把我们劳师动众的挟持过来,还不让我骂两句过过瘾?对了,咱们这是去哪儿
?”
“去嘉兴,取汪公子以为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