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回去自然不是找什么扇子,他刚刚就看出来了李坦是有话对父亲说,又不好当着他的面。
他好奇心起,便想回去听听这俩人要背着他说些什么。
这一听便听到了一个在他看来及其荒唐之事。
“父亲,您为何不想让余隐入宫为妃啊?”李坦问。
定远侯早就将长子视若接班人,见长子来问,便将心中的想法全都告知李坦,只是隐去了余隐真实身份。
“父亲所想确实有道理,确保侯府将来固然重要,但父亲可想过,谁才是大辽的将来?”
定远侯看了李坦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李坦接着说:“太子已立多年,齐王也在其封地两年,表面上看,皇上属意太子,可是太子接触政务却不多,反观齐王,封地在越州齐郡,位置偏远又十分贫瘠,可是经过齐王两年治理,齐郡已成欣欣向荣之势,这样看来,太子不一定能坐稳东宫。”
“虽然吴皇后的父亲吴太尉鼎力支持太子,但是齐王母妃丽夫人圣宠不衰,皇上这几年对顾家多加照拂,有意给顾家庶子顾谦廷尉监一职,而这次选妃也召了齐王回京,也许皇上已经动了易储之心。”
李坦一番话说完,定远侯也没表态,李坦便继续说:“我们侯府在后宫没有助力,和顾家比便落了下风,要是余隐进宫,对侯府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
定远侯不得不承认,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皇上后宫妃子不多,丽夫人独揽宠爱的日子也够多了。
李坦见父亲神色便知让余隐入宫一事十有八九能成,便趁热打铁说服了父亲。
在外面听墙角的李培紧皱眉头,心中大感不妙。
让余隐进宫为妃?
宫里是什么地方?把人生吞了连骨头都不剩,怎么能让余隐入宫呢?
春茗听李培的话在原地等着,过一会儿便看见二公子匆匆跑出来,手中并没拿着什么东西。
不是回去取东西去了吗,怎么两手空空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问,二公子便跑出老远。
“二公子,你去哪儿啊?”春茗在后面追上去。
李培一口气跑到了余隐的院子,进了门气喘不止。
“二公子怎么来了?”阿金正巧看见问。
“你们小姐呢,我有话和她说。”
阿金心里记着余隐曾交代,若是李培来找她,能推便推了。
“我们小姐身体不舒服,在屋里休息呢,今天怕是不方便见二公子,等小姐醒了我告诉她您来过了。”阿金说。
李培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有急事必须和她说,要不然她就不是现在身体不舒服,将来一辈子都该不舒服了。”
阿金没拦住人,李培直接闯了进去。
余隐和阿银手里拿着几幅花样子在挑选,被李培吓了一跳。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李培见余隐面色红润有光泽,问了一句。
阿金跟了进来,看见余隐时自责低下了头。
“晨起时头疼,现在好多了,便拿了花样子来看看,二公子找我有事?”余隐镇定自若地说。
“有事,天大的事!”李培气喘匀了说。
“你们下去泡茶。”余隐说。
阿金阿银出去了,李培不客气地直接坐下,说:“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想送你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