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沈尽染捂着肚子跑去拍厕所门。

黄佳肚子痛拉不出来，蹲在里头默默酝酿不吭声。

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笑的笑，闹的闹，总体而言，高二文科（1）班重新组成的504女生宿舍相处氛围融洽。

洗脸的时候，男生宿舍那边有人在拿电筒晃，沈尽染一看，对着秦思贝丢了一句，你那匹马一分钟后在楼下接驾。

“收到！”秦思贝扎头发的速度加快。

黄佳终于捂着鼻子出来了，“我闻到了腐朽的早恋气息。”

“滚，我只闻到了臭粑粑味道。”沈尽染卷了两个小纸团插入鼻孔，憋气进了厕所。

喇叭开始播放集合出操的音乐。

太阳慢慢先露出了一丝微光。

沈尽染套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发现有点紧了，她赶紧问黄佳：“佳，我是不是胖了？还是衣服缩水？”

黄佳不紧不慢的上下扫视了她两眼，不怀好意嘿嘿笑了一声，“不是胖了，是发育更好了，恭喜恭喜。”

“在你面前，不值一提，你看你那一座两座山，一座座起伏山川……”

沈尽染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笑得更坏，黄佳选择了缴械投降。

和辩论队的一辩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虽然他们在赛场上讲究以理服人，但是生活中，口才通常只拿来……虐人。

黄佳苦口婆心劝：“跳跳，你离秦思贝远点儿。真的，你刚进高中时不是这样儿……那时在你面前说话音量大了点，我都觉得自己是犯罪。”

白衣飘飘的小女神开始满嘴跑火车。

“嘻……你要习惯，人都会变的。”

沈尽染到了楼下的时候，季漫江还在铁门那儿抄手等着。

没在同一个班了，季漫江只能见缝插针找碎片化时间，到女孩跟前刷刷存在感。

他本来是要追随沈尽染选择读文科的，回家一提，到底胳膊扭不过大腿，屈服于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权威选了理科。

沈尽染催促：“走啊，快迟到了，我可不想被扣分。”

季漫江伸手拦住她：“跳跳，这个月放假……正好我十八岁生日……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