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墨网最强大、最神秘的佣兵王者,索诺夫的驾驶水平很高,他几乎是一路狂踩油门,将车速保持在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时,直接冲进了天南大厦的废旧停车场。
下车之后,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快步来到大厦一层的工业升降机前。
等待他的人,是郑强的小弟吴卓伦。
“尊敬的索诺夫先生,您来了,那……那姓萧的杂碎在哪里?”
吴卓伦瞪大了眼睛,拼命向四周看去,连一点萧毅的影子也看不到。
“萧杂碎,呵呵,我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敢如此称呼我的训导官大人,他可真是好脾气。”
索诺夫大步向前,大手一挥,一把掐住了吴卓伦的脖子,然后像是提小鸡仔子一样,将其拎到半空中。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咔哒”
“去死吧。”
接下来,索诺夫手腕轻轻用力,当即将吴卓伦的脖子掐断,而后左手顺势一抖,将吴卓伦的尸体,甩进了三十米之外的黄浦江中。
“啊”
吴卓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惨叫,便舌头外吐、瞳孔发散,死了。
伴随着“啪”一声轻响,吴卓伦径直去和河伯讨论人生了。
“竟敢说教导官大人是杂碎。呵呵,这么杀死你,真是便宜你了。”
索诺夫摇了摇头,走上台阶,进入工业升降机。
“铛”的一声巨响。
索诺夫抬手将铁门关闭,拉好保险,并按下上升按钮。
“咣当”
“咣当”
约莫用了一分钟,索诺夫终于来到天南大厦的顶层。
一个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他来了。
“索诺夫?”
和已经吓傻、陷入极度懊悔的冯枭不同,冯敬一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他哆嗦着站起来,并没有看到萧毅的一丁点影子。
这,就几乎是验证了郑强的判断。
“萧杂碎在哪里,您不是说已经把他制服并带过来吗?”
冯敬一不死心的问道。
这一刻,极度的紧张之下,他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倒是忘了膝盖的疼痛。
“萧杂碎,呵呵,这里没有什么萧杂碎。你可真是该死。”
索诺夫大步向前,如入无人之境。
“你是来杀我的,你疯了吗,我是雇主,你怎么能反杀雇主,你的脑子秀逗了吗!”
冯敬一疯狂地大吼,浑身战栗,一步步向后退,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谁说雇主就不能杀了!”
索诺夫面色狰狞,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你这是破坏规矩,墨网的规则制定者一定不会饶了你!”
冯敬一大声威胁道,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索诺夫停下来。
“规矩,呵呵,规矩。”
这一瞬间,索诺夫心中想到了训导官大人的话。
“规矩都是人定的!”
他回敬道,而后没有再听冯敬一的话,几乎是呈一条直线,大步来到冯敬一身前的桌前,慢慢将那柄黑色的托卡列夫手枪拿在手里,看着枪托上的五角星线条,而后冷笑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冯敬一的眉心。
“饶命”
眼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眉心,感受着枪口的冰凉温度,冯敬一什么都米高白了,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发抖。
怎么办?
要死了。
怎么办?
这一刻,他想起了和萧毅的第一次冲突,更是想起了三分钟之前,自己对郑强说的话:
“哈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索诺夫抓住了萧杂碎,现在要送过来交给我和冯枭亲自动手,动手地点在天南大厦,再有一分钟,人就到了,我马上把他打成傻逼,就问你开不开心?”
现在,谁成了傻逼?
毋庸置疑。
后悔,还有用吗?
当然,没个卵用!
“砰”
一道血花,迸溅在空气中。
索诺夫简单利落地枪杀了冯家大少。
这对他来说,习以为常,甚至干掉这样的对手,感觉有些掉价。
“还剩一个?”
索诺夫抬起冒着青烟的托卡列夫手枪,又将其对准了冯枭的脑袋。
“不要,不要,我他妈给萧先生认罪,求饶,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冯枭像是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他比冯敬一心中的悔意更深。
如果,他在三个小时之前,听从叶如眉的最后劝告,果断去联系萧毅求饶。
眼前的这一幕,还会发生么?
显然不会。
但没有如果。
“砰”
索诺夫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冯枭,而是开了第二枪。
血花依旧,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道。
江安市地下世界最大的大佬冯枭,死了。
接下来,索诺夫没有选择直接离开,而是两手将冯敬一和冯枭的尸体提到天台上,用力一抛,将其扔进了黄浦江中。
而后,连同手枪和桌椅,同样被索诺夫扔了下去。
先是完成这些,而后进一步的专业清理现场后。
索诺夫拿起冯敬一掉落在地的手机,语气森冷道:“小子,下一个就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更记得你的容貌。”
电话那头,还没有挂断电话的郑强傻眼了。
方才的对话,求饶和两声清晰无比的枪响,分明告诉他,冯敬一和冯枭被索诺夫杀死了。
毫不留情地杀死。
“不要。”
郑强下意识地求饶。
“可以为你的生命倒计时了!”
说完,索诺夫把手机扔进黄浦江。
此时,天南大厦的顶楼,干干净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黄敬天出了花神谷之后,一直在追踪萧毅的路线。
他并没有选择进入静安市,因为萧毅进入静安杨家做客,他不好下手。
杨氏庄园,防守并不严密,但黄敬天来自天海省最大的地下黑金世界花神谷,他并不喜欢暴露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