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答应我，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守她，护她。”孜须的声音有些凝重，让斩溪听得也有些沉重。

“她？荋鸢吗？”

他没有摇头。

“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嘱咐我，我也会照顾好她的。”

“如果她不是......”孜须微微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什么？”

孜须顿了顿，“没什么，你只需答应我，不管她是谁，什么身份，都要护她平安。”

“行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

“什么？”

斩溪却突然凑上前去，抱住他，“我不想你不在。”

孜须摸了摸他的头，脑海里却全是她的身影。如此，神界、仙界，都会护着她，他也算是放心了。

“父亲，你是真的对她动心了吗？”斩溪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可他还是想问。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的父亲和母亲一直恩爱有加，怎么就爱上了她呢？

“斩溪，这事说来话长。我和她，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相识。”孜须没法和他说，八万年前，他便已深深地爱上了她，还差点死在她手里。八万年后，再遇她，他依旧无法自拔。

斩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如今，他也不再去计较这些，只要一家人，在乎的人都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很早以前便已相识，这个答案，对荋鸢的移情别恋，对他的横刀夺爱，都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让他心里也舒坦很多。

至少，他们相识在先，或许也是相爱在前，便没有后来的移情别恋和横刀夺爱。

“父亲，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事太过偏激，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你们，你原谅我，好吗？”

孜须摸着他的头的手不由地停住了，仅是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放下之前所有的怨恨，这个孩子，也太好哄了。越是这样，他倒开始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了。真正的荋鸢已经死了，他若知道真相，又会如何呢？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爱恨情仇，都是缘分罢了。若是强求不得，也不要去恨，这样，只会苦了你自己。”他教育斩溪，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他对轻儿，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又何尝不是在强求？只是不管是爱是恨，他都不愿伤害她。

斩溪点点头，这个道理，直到后来，他才懂得，只是伤害已经造成，他一直不愿意去道歉而已。如今说出口，反倒坦然了。

看着手中的令牌，斩溪想到了三万年前的事情，如今，他更是确定，轻儿说得是对的，他不会无缘无故杀五大仙师的。“父亲，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三万年前五大仙师案的真相吗？”

这么直接地被他问及三万年前的事情，孜须有些不知所措。三万年前，于他来言，是一场噩梦，和地狱里上刀山一样，是他不愿意说的噩梦。“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走出雾苑，没几步，斩溪觉得身后有人，转身的瞬间，却突然被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