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意之中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毕竟张伯身体欠佳,他已经在府中任职数年,如今赶在这个关头恰逢身体不适,他想辞官回乡,但是又不想去打扰王大人,于是我就提出要跟他交换,让他去还乡静养,而我就在这里替他任职。”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在集市上给我爹买东西,偶遇到了刚从冥铺里出来的张伯,他和店主正在谈论想还乡的事,恰好被我听到了,我在无人之处等候张伯,跟他商议了此事,给了他一些银两,送他还乡了。”
“原来如此。”王溪亭恍然大悟,“那圣上是如何处置此事的?你和你爹都下落不明,这可是朝廷重官,我却没有听到要查找你们下落的事情。”
“这件事情圣上应该是知道的。”吕珂面色淡然地说着,他从容地喝了一口茶,“当初圣上派我和我爹来次协助断案,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命我们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全性命,若是遇到危机,就给暗卫发信,他们收到后会解救我们的。”
“想不到圣上看似不管不顾,心思却如此缜密,他早已料到朝中有不轨之人,并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王溪亭不由得心生感慨,“一朝之君,果然是不负虚名的。”
“圣上这个棋下得很妙,但同时又很冒险。若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样走来引出对方的大概线索,这就是值得的。可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这就会带来一朝的动荡。”
“那你说,圣上可是知道了是谁?他为何置之不理”
“圣上大概是知道了那人的大概情况,之所以一了了之,不再调查,一是可能对方权高位重,不好直接动手,二者可能是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找到了对方的把柄,方可定罪。”
“那你和吕大人现在身处此地,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凶手既然已经被粉饰过去,那真凶就会多多少少掉以轻心,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身处此地,知道的都是自己人,只要掩护得当,就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可是凶手如此狡诈,万一他看破了这一点怎么办”王溪亭依旧心有不安,她总觉得,案子到了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平凡无奇,可这背后却依旧是暗潮涌动的。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就此放下,会引发什么祸端。
“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说的风险,肯定是存在的。现在情况依旧危急,如此关头,也只能放任一搏了。”吕珂的拳头攥的很紧,他的指关节都发了青色,王溪亭看得出来,这件事也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这幕后的一切,不仅是威胁着整个朝野的棋局,更是一场权利与阴谋的较量。
“金佛寺已经空了,你可知道”
“听说了,据说圣上下旨要和尚们都快速搬离,要修葺道观。”
“真的如此吗?”王溪亭微微笑道,“我听完你方才的一番话,倒是觉得圣上的目的不只是修道观这么随意,相反,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以此为借口,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计划落空。”
“如此说来,我们成功的希望反倒是更大了。”
“没错。现在案子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王溪亭坚定地说着,依旧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要相信一切都是好的结局,邪不敌正,坏人终将会被绳之以法的,不要再担心了。”
“溪亭,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会慌乱,但是我发现,每当你在我身边,我都会很感觉到一种坚定,有了你,我的心才没有以前那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