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把手放回去,我可以选择不生气。”
绫罗说话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很犀利,温寒被她的目光一扫,立刻回了神,手就缩了回去,紧张地不知道放哪儿好。
绫罗拿起床头的病历卡看了下,“你还真有20岁啊。”
温寒勉强地笑了笑,他皮肤很白,衬得嘴唇粉嫩嫩的,明眸皓齿啊。
“才20岁体质就这么差,平时缺乏锻炼吧。”绫罗笑眯眯地看着他,对二音招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二音从绫罗离开工作室后说起,他本身就是话唠,添油加醋没完没了,绫罗渐渐皱起眉头。
“真的就是做些基础训练,没想到他就在练习室里晕倒了。”
二音说到这里有些委屈,他凑近绫罗小声说,“我都还没开始虐呢,这人就歇菜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直没说话的钩钩盯着温寒看了一会后,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温寒的眼睛亮了,“老师你还记得我?”
钩钩摇头,只是觉得眼熟。
温寒有些失望,“星传奇的节目里,老师是第二期的嘉宾,我叫温寒,那一场我表现失误,难怪老师对我没有印象。”
钩钩努力回忆着,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不过现在好了,我相信老师的能力,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温寒说着艰难地在病床上弯下腰,头陷进了被子里。
顺杆爬,戴高帽,这孩子生存欲望好强啊,不过看这柔韧度,应该有点舞蹈基础。
“他这话什么意思?”钩钩也是临时接到二音的电话从录音室赶过来的,完全状况外。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going工作室最新招进来的练习生,温寒。”二音在钩钩不满地目光下越说声音越小。
“工作室招新人,怎么我这个合伙人毫不知情?”钩钩咬着牙,“他有什么特长?唱歌好还是跳舞好?还是会创作?考核达标了吗?怎么能随便收人呢?”
“这个嘛……他是绫罗的人。”二音实在是想不出可以说服钩钩的理由,毕竟以他俩在业界的名声,多少人挤破头想得到指点都投奔无门呢。
钩钩一愣,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只见绫罗表情尴尬,而床上的人则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
“这个后门……走得可以。”钩钩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将信将疑地望向绫罗,“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绫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昨晚……确实喝多了。”
全员沉默,毕竟一切尽在不言中。
***
绫罗本想交完医院的费用就离开的,但是当医生说最好留个人直到他点滴打完的时候,二音和钩钩眼神暧昧地把绫罗按在床边,自己逃之夭夭了。
“你还是坐下吧。”温寒见绫罗双手环胸站了那么久,指了指床边的椅子,一脸诚恳。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温寒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在颤动。
“如果你说的是昨晚的事情,我是去找二音老师的,但是你喝多了拉着我不让我走,然后就……”
“然后你就顺手推舟把一个喝醉的人带到酒店,还趁机占了便宜是吗?”绫罗替他把话说完。
“是你主动提出只要我能陪你一晚,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的。”温寒说着拿出那张纸,“现在我的条件你做到了,这个还给你。”
绫罗接过纸,凑近他的脸,直到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度。
“那么你是怎么陪我的?能不能跟我说下细节?我真是很好奇呢。”
绫罗靠得太近,他只觉得香气袭人,他的脸微微发烫,索性转过头低声说,“既然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那我们说点我能相信的事情。”绫罗坐到床边,她脱掉出门时匆忙套上的薄外套,里面是条白色细肩带的裙子,光洁的肩膀白得发亮,温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所以,你以前是秦畅的练习生?”绫罗自然知道星传奇的制作方,毕竟秦畅在业内也是大佬了,虽然总是和盛世娱乐做对。
“我在参加星传奇的节目期间,一直在秦畅的公司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