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进去了,妾身怕苏郎中不肯承认,到时候妾身有苦无处诉,有怨不能伸!”
排队的人听了那女子的话,顿时鸦雀无声。
这话里有话啊,难不成这苏郎中对女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成?
就连乐果和秦柏仁都愣住了,忘记了手上的活儿。
苏荷也是一脸懵逼,自己那日可是没给这女子开药的,就算她吃错了药,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苏荷怕女子的话,让他们误会什么,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回春堂门口。
皱眉问道“这位大娘子说您的病和在下有关系,可是在下明明记得,那日可是没给您开药的。
在下还告诉你,想要喝药就来回春堂拣,您好像没来过吧?”
“是没来过,我一直在这药堂里,根本就没见过她。”乐果从柜台后跑出来,挺着胸脯站在苏荷身边。
秦掌柜也走过来道“大娘子是不是记错了,您的病怎么会和苏郎中有关系?
他是郎中,是给人治病的,难不成还能给人造病?”秦掌柜心里非常焦急,那么多人等着排队瞧病,这女子这么说话,明摆着是要找回春堂的麻烦。
想要回春堂在众人面前丢丑啊。
围观的人全都一副好奇的神态,那病痛难忍的人,也忘记了呻吟。
见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女子心里窃喜,却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两只手絞着蝶恋花的帕子,欲语还羞道“苏郎中怕是忘记了,半月前给妾身诊病,苏郎中一时兴起,和妾身……有了床笫之私,就那一次,妾身就珠胎暗结,这腹中有了苏郎中的骨肉……”
女子抬起手,用满是褶子的帕子又拭了拭泪道“可妾身又是新寡,这腹中之疾分明是苏郎中造成的,妾身不来找您该去找谁呢?
妾身也怕三五月后,肚腹见长,无脸见人,所以这才提前来跟苏郎中说一声,苏郎中可要做好打算。”
这几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乐果眨巴着眼睛停不下来。
整日和苏郎中在一起,也没见他和哪家娘子有过接触。
除了瞧病以外,他还没单独和哪个小娘子说过话。
难道……难道这苏郎中一直没有娶亲,他喜欢的……是寡妇?
乐果使劲咽了口唾沫,看着苏荷一脸淡定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秦掌柜也受了惊吓,抬手指着女子,哆嗦着毫无底气的道“你……你血口喷人!”
围观的人,都张大嘴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苏荷。
嘴上不说,心里暗自琢磨“原来这苏郎中是这样的人!看上去长的清清秀秀的,不成想道德如此败坏!
他身为郎中,那些来瞧病的小娘子又无法避讳,真不知借着方便,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几个带着自家小娘子来瞧病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把手中的排号都撕了。
这病宁可不治,也不能让这个衣冠禽兽的苏郎中,害了自家小娘子。
连那么可怜的寡妇都敢下手的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白衣寡妇仍旧在哭,哭的委屈巴巴,肝肠寸断。
苏荷面无表情,冷眼看着白衣妇人,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恢复女儿身?
若是恢复有些不甘心,那以后这郎中的职位,还有和秦大哥乐果相处起来就多有不便了。
若是不恢复,此局无解。
赛华佗在对面门口欣喜若狂,一跺脚道“干得好!回春堂倒闭就在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