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漓捏了捏手指，不吭声。

低垂着的脑袋，并未让萧寂烨看到她的神色。

沉默在马车里蔓延，空气中荡漾着诡异的尴尬和冷漠。

“你有没有听到本宫说的话？”

萧寂烨看着樊漓默不作声的模样，虽然乖巧，却又让人生气。

“臣妾知道了。”

樊漓还是没有抬头，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萧寂烨闻声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却不曾看到樊漓眼底的冷厉和恨意。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来到了皇宫，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凤栖宫。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等你们许久了，快些进来吧。”

等候在门口的嬷嬷正是皇后的贴身嬷嬷，也是她心腹。

樊漓和萧寂烨闻言点点头，这才快步地朝着内殿走去。

“母后。”

一踏进内殿，皇后正在慵懒而优雅地拨弄着手中的茶水。

萧寂烨恭敬地喊了一声，身后的樊漓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口。

皇后手中波动茶水的举动稍稍顿了顿，轻轻地扯了扯红艳的嘴唇。

一双凤眸带着审视和犀利，直勾勾地盯着樊漓，“太子妃还在怨恨本宫？”

听到这话，萧寂烨本能地皱了皱眉，回头看向樊漓，正欲开口。

樊漓却上前，恭敬地开口，“母后说笑了，臣妾没有。”

声音轻柔得十分顺从，脸上也挂着得体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皇后闻声轻轻地搁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那就好，也省得本宫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