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9|一八七章(1 / 2)玉玺记首页

老醋花生、炸小鱼干、拌肚丝、南乳猪手、烧羊肉、蒜拍小黄瓜再有一碗香浓可口的鸽子汤。

旁的都常见,年下肉食本就备的多。郑郎中的视线落在白瓷碟里碧绿如玉的蒜拍小黄瓜坐下问许郎中“不过了?年下鲜菜贵的很。”

“能吃的时候多吃几口吧。”许郎中试一试酒壶瓷壁的温度,提壶斟酒递给郑郎中一盏“你今天把何家一子一孙打了个半死那何家是太后娘娘亲妹妹家我看你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合着这是给我送断头酒了。”

“呸!大过年的忌不忌讳。”许郎中斜郑郎中一眼“劝你也是白劝何不留一线。那何传宝不是什么有心机之人问也能问出来何苦要刑杖。”

郑郎中举杯,二人先干一杯。一盏梨花白下肚,郑郎中方道“何传宝不足为虑正因何家这层外戚的身份,难免让他背后之人有恃无恐。何况这案子速审为宜,不然这些个外戚还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何传宝问句话啰哩叭嗦没个痛快打上几板子,问什么答什么,明白多了。”

许郎中险些喷了酒,“难怪三殿下喜欢用你倘换个人,哪里有你这速度。”

郑郎中夹筷子小黄瓜,“换个人也不会放开手让我审。”

“还真是。满朝上下,这么不怕得罪人的,也就是三殿下了。”许郎中道,“三殿下一向得慈恩宫偏爱,何家又是慈恩宫的近亲,虽说听闻三殿下与何大人不睦,可咱们这样,是不是也过了些。”

郑郎中也并非莽撞之人,想了想说,“我接手此案时,殿下并无旁的吩咐,只是吩咐速审。”

“殿下并非粗心之人。”许郎中问,“那牛的事,可有眉目了?”

“牛在暗,墙在明。自然是城墙的事更要紧。”郑郎中摇头,“那些阴诡小计,终是上不得台面,何苦多费心机。”

“一头牛就将二殿下打落尘埃,你不觉着这幕后之人太过厉害?”

“比朝中御史管用。”郑郎中道,“要不是这头牛,就北城墙修的这品质,但遇战事,必出大祸。”

郑郎中夹筷子酥炸小鱼干,“得谢谢这头牛。”

许郎中道,“那明儿给这牛也立个祠堂。”

郑郎中瞪一眼口无遮拦的许郎中,拿了张热腾腾的白肉胡饼撕一半递给这家伙,“别光喝酒,吃些主食,你那里账核对的如何了?”

“那一起子老滑头,除了实在推不掉的,事都往何家推。咱们私下说,那何传宝懂个屁,平时说钱都觉着俗的一个大少爷,他知道修城墙是怎么回事?眼下银子还差大几十万,何家必然是拿了的,但也不可能拿这么多!殿下令你急审,就是不想此案久拖,待何家的银子查出确切数目,剩下的就得二殿下出来对质了。”许郎中吃东西细致,不似郑郎中大口咀嚼,他慢慢的撕开一片胡饼嚼着,“到二殿下这里时,难不成要三殿下亲审?”

“按律事涉皇子宗室,一律移交宗正寺。”

“楚世子莫说只是个世子,他便是袭亲王爵,难道就能审皇子了?”许郎中道,“届时,人选必然是三殿下、东宫、陛下三人中的一位。”

郑郎中展眼吃了半张胡饼,再拿一张,还令小厮到厨下拿些大葱黑酱过来,许郎中气道,“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又不聋。”一张胡饼裹上大葱,郑郎中吃的更香,与许郎中道,“你漏了一事。”

“什么?”许郎中自忖一向思虑周全。

郑郎中道,“三殿下手里的工程,不只修缮北城墙一事。”

许郎中倒吸口凉气,“难不成还要继续查?”

郑郎中道,“查不查的,倘御史台对此一无所言,便是失职。”

许郑二人自幼相识,心有灵犀,立刻道,“若御史台对此发难,卓御史现在兼任太子宾客,东宫怕要受人诟病了。”

许郎中又道,“也不一定,东宫暂且不论,卓御史也不是好缠的。”

郑郎中给他夹块炖羊肉,“吃饭。”

御书房。

穆安之将刑部审问后的结果及相关卷宗具折奉上,修城墙拨银百万两,最终落到城墙上的不过二十万两,余下八十万银子都被经手之人各阶瓜分。

拿大头的自然是二皇子。

穆宣帝将奏章重重一摔,“怪道有钱置外室,倘再给他几件差使,怕一个外室都不够!”

太子劝道,“父皇息怒,眼下城墙的事要紧,重新修缮得有个章呈。”

“工部烂成这样,就是再拨一千万银子也不过肉包子打狗!”穆宣帝看穆安之一眼,“安之,你怎么说?”

穆安之道,“眼下银子已经追回二十万两,换得力之人,重修城墙,后头的人应该不敢糊弄。”

穆宣帝道,“那剩下的八十万两呢?”

“二哥接的这差使,自然要问他。就是这案子,其实也只审了一半,总要上下口供都对得上才能结案。二哥按身份,他的案子不归刑部,全由陛下做主。”穆安之一向说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