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御严坤令下,有侍卫前来带走他们。
夫妻俩既没为自己辩解,也没任何不满之色,一副做错事任人处置的态度跟着侍卫离开了。
只是在路上,侍卫要给他们遮眼。
夫妻俩交换过眼神,也没反对。
蒙着眼睛对夜千鸢来说可能有很多不便,毕竟她没灵力,不像御孤壑能靠灵力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但正是因为御孤壑有这种类似于超能力的灵力,她也能完全放下紧张和不安。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蒙着眼走了许久,突然听到侍卫与人说话:“沈将军,人就交给你了,皇上有令,要你务必看好他们。”
紧接着夜千鸢就听到对方开口:“把他们押去大牢!”
随着他话音一落,有人突然抓住夜千鸢的胳膊。
她眉头一皱,刚准备反抗,突然她整个人就被扯进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
紧接着她眼上的黑布被摘掉,入眼可见的是自家男人冷冽的脸盘。
“三王爷,末将是奉了皇上之命要将你与三王妃分别囚禁,还请三王爷别让末将为难。”沈默威严又冷肃的盯着他们夫妻。
那一板一眼的神色和语气给人一种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感觉。
夜千鸢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的大牢,一股重味儿呛得她早都想吐了。
四面都是牢房,虽然昏暗的光线阻碍了视线,但闻不到牢房里有人的气息,也不知道这大牢本就没人还是特意为他们腾空的。
她也明白御孤壑为何如此冷脸,这叫沈默的将军想让他们夫妻分开。
不等她开口,只听御孤壑唇角勾勒,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本王可没听父皇说过要把我们夫妻分别关押,你该不会又得到密令了?别说本王为难你,本王与王妃能来此处,已然是给尽了你们面子,不然你以为这地方能关得住本王?”
沈默冷肃的脸上突然染了一层黑沉的气息。
但御孤壑连眉头都没皱起一下,更别说屈服了。
“来啊,把他们关进去!”片刻后沈默指着其中一间牢房下令。
在狱卒打开牢门后,御孤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牵着夜千鸢的手如同来此观光一样迈着悠然惬意的步伐朝牢房走去。
看着狱卒关上牢门还多加了一把锁,夜千鸢都差点笑出声来。
上次她家壑直接在御严坤面前消失,区区两把锁也能将他们锁住?
不过他们既然来了这里,肯定是不会轻易越狱的。毕竟翟世神医还在御严坤手中,在宫无意没打听到翟世神医的下落前,他们还得忍忍。
关注了他们,沈默也带着狱卒离开了。
夜千鸢抓着牢门,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御孤壑搂住她削瘦的肩膀,下意识的问道。
“唉!”夜千鸢感慨道,“想我以前成天抓罪犯,只有我送别人进牢子的,没想到在这里我也能进牢子。”
“以前你为何要去抓罪犯?可是生活所迫?”
“呵呵!”夜千鸢让他问得哭笑不得。
她跟他说过有关现代社会的事,也让他知道了那个时代男女平等的观念,只不过他虽然接受了那么一个世界,但毕竟没经历过,要他理解和体会现代化的生活,肯定是有难度的。
她拉着他坐下,盘着腿与他聊起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那的女人可以自由的去外面做事赚钱,跟家境好与坏没关系。靠自己的能力和正当的途径赚钱那是一份职业,不论男人都是受人尊重的。我当捕快也是因为我喜欢那份职业,每次完成一件任务心里都充满了自豪感自己自己很伟大,好像自己就是正义使者的化生,超级骄傲!”
御孤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因为谈及过往,她眼眸中释放的光芒如星河灿烂,又如火炬明亮,照亮了他的心窝,也正因如此,在与她相识后他就再不愿放开她。哪怕是死,他也要纠缠着她。
“可是跟了我觉得很苦?”他嗓音温柔但又很低沉,似带着一丝歉意。
说起以前的事她都是如此难忘和兴奋,但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她时常有怨。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如今所过远远不及她的过往。
“苦倒是真的苦,没有自由,没有我发展的空间,天天不是防这个防那个,哪怕吃得再多都长心眼去了。”夜千鸢回得也很诚实,但见他凤目中露出黯光后,她话锋又一转,主动依偎着他,笑容灿烂的说道,“倘若你一辈子都这么在乎我,那苦一点也无所谓啦。何况,你舍得我一辈子跟着你吃苦吗?”
御孤壑将她搂到怀中,低下头覆上她柔软的唇瓣。
千言万语似乎都在这一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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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间里,御皓风睁开眼看着床边身着龙袍的男人,激动得要起身。
可他又极其虚弱,两手欲撑起身子,但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父皇”
“风儿,你别动,好好躺着。”御严坤拦住他起身的动作,一脸的疼爱。
“儿臣怎么会在此?难道是做梦吗?”御皓风虚弱的开口。
“风儿,你最近跟着你三弟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他们带你去怀池城做何?”御严坤关心的问道。
“三弟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咳咳”御皓风说着说着咳嗽起来。
御严坤赶紧为他揉胸口顺气,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可嘴上还是继续问着,“然后呢?他们找人做何?可是在密谋什么?”
御皓风缓了缓起,揪着眉头回道:“儿臣听说他们在找一个神医咳咳他们对儿臣说是为了给儿臣治病”
“你信了?”御严坤突然眯起了眼。
“儿臣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咳咳”
御严坤突然直起身,龙颜沉下的他背着手瞪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