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景湛老远就看见青梧和战思灼在一旁拉拉扯扯,自己这师妹没怎么和男孩子打闹过,寒景湛很是害怕青梧被旁人欺负了去,便急忙从一旁赶过来,一把拽过青梧的手。
“彩头分发完了?”又把青梧往身后拽,就那么直愣愣的的瞅着一旁一脸不可思议的战思灼。“战思灼,见过念兮神君。”
“原来是战家二公子,不知,战公子何时同师妹青梧相熟了?”寒景湛本来对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印象着实是不好,可一听得这战家便把他抓着青梧手调戏的火气生生压下去了小半。
寒景湛礼貌的把三人的站位恢复到合适尺度,毕竟是战家的二公子,战家这些年在穆家覆灭后作为当时第二大的仙族,便自然而然的担起了这天族军帐的事宜。可,这战家,虽说是姓战这个姓氏,可到底是从开门立户的那日开始便是从事的这文职工作。
就在各路仙友的各路质疑声中,战家虽说是不像之前的穆家一样做的事事完美,倒也各种事宜做的让一众仙友挑不出什么错来,就这样稳稳当当的做了些许年,直到这太子殿下把这位置做的稳当,一些军事的事宜也是很少过问了,这四海八荒各种琐碎范围的小战乱才渐渐地遍地开花的炸裂开,一向统一领导的仙军被迫进行小规模阻击,没了大势的撑腰,又是各种战乱不止,虽说没出什么大的乱子,倒也是把这仙军的水平拖得一再倒退,更别提什么军事战术了。
遇见了敌军,便是凭借得天独厚的术法优势和各路神官的指派险胜,可这各路神官也是个领其职,也不是总有闲工夫去参军打仗,无奈着战家领了这军事还是这头一回,家中也没有什么有行军打仗头脑的晚辈,就只会舞文弄墨,长篇大论。
事情的转机是战思灼的出生和成长,战思灼出生的那年,战家的各式家长都出军在外,都好几年了,战思灼还未见过父亲的模样。就这样战思灼从一出生便在一众阿婆阿娘,姐姐嫂嫂中长大。可这好好男儿,自小跟着女娃玩耍,自然是净学了些女孩子的玩意,不似旁的孩子在院中打打闹闹,倒是很是喜欢和府中的侍女一同摘花赏月,娇滴滴的活像个漂亮的小女娃。
可这战思灼的生母,又觉得战思灼的父兄都在战场打打杀杀,生死在天,都也是不想着让战思灼在走上这脑袋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出征命运,也觉得安静平稳些过日子没什么不好,虽说是娇气了些,保命还是足以的,就算是日后有什么大战,出什么变故,好歹这战家留下了个嫡亲的血脉,战家的血脉也不会在她这样一个小妇人手中断送。
不可否认这战家的主母虽说小家子气了些,但这想法也不是全无道理,战家的一家老小都是舞文弄墨的执事,风水轮回让他们家族承下了这出征的宿命,也只好接着,族中的男丁个个上了前线,这战思灼也便是他们这最后的挂念,可定要是要好好地护着,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话说在一日的纪灵大典上,这战家的主母带着小小的战思灼去见见世面。却被迎面而来的万鹏仙君一通夸奖,听得这战家主母可是歪脖子瞪眼,一脸的尴尬。
这万鹏仙君着实是仙界千万年来的大粗人一个,整日整日的呆在那醉仙府中不出门,成日的钻研这各式稀奇仙果的种植技术,要么就倒在一方小船上吃酒,藏入繁花深处的的树荫,醉着这拂面的春风。这仙界的奇闻八卦,各是要闻若不是碍着他那醉仙府的事宜,一概充耳不闻。当然这战家新添了小娃娃也是同直符神君一道进来这大殿时才听得,又是抬眼就看到了那战家主母,又转而看到了那娇嫩嫩的小娃娃,自然是想着上去调戏一番。
什么嘴中念叨着:“哇~你就是战家新生的小娃娃,生的如此可爱......”还未言罢便还想着上手去捏那软乎乎肉嘟嘟雪白白的小脸,这可吓得小小的战思灼步步后退,转而就躲到了主母身后,紧紧地抓着那主母的衣衫,从一侧探出头来,又看到万鹏那急速想要伸上来掐他脸的一方大手,哗,的一声哭了。
万鹏仙君见战思灼那那旁哭的急躁,便想着出言化解尴尬,“这般爱哭呀,不过没啥不好,小女孩家家的,娇滴滴的才可爱。”
眼看战家主母本就没好气的脸上瞬间黑了。
可这万鹏星君毫无察觉又言道:“哎呀~别哭了,别哭了,叔叔给你个礼物,好不好?”
转手掐一个法决,竟变出来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缓缓飞过身后还残留着丝丝的细闪,亮晶晶的很是好看,战思灼看的这般景象,瞬间便不哭了,跌跌撞撞的去伸手仆那个蝴蝶。
这方战思灼蹦蹦跳跳的跑开了,万鹏星君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渐渐跑远,转而嗤笑道:“看吧,我哄女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小女孩子家家,就是喜欢这花花绿绿的东西。”
言罢,又侧头瞅了一眼直符神君言道:“对吧?”
对吧,这个词问的直符神君很是尴尬,直符神君染上了和那战家主母一样的脸色,又是拼命地摇着手中的青玉扇子。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万鹏神君关切的询问直符神君。
直符神君在他的询问下更加尴尬了,又看到一旁黑着脸的战家主母,对着万鹏星君言道。
“战家新添的是个男娃娃,名唤战思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