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宫时,时间已过午时,拒绝了太子共食的邀请。
却多了一个人跟回来,是一位娇美的宫人,是太子赠送的。
送美人这种事情,多数只会想到某种事情。
而太子送的这个宫人并非是来做那种事情的,而是一个女侍卫。
许是怕这个刚入伙的小伙伴还没发挥作用就没了,让身边的人护着一些,顺带盯着些。
而杨瑾临也没有拒绝,让人一同上了马车。
“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杨瑾临有礼的询问一声。
“奴婢若夕,殿下将奴派给您,您也算奴半个主子,您直呼奴婢便可。”若夕嘴角的笑意弧度完美,是的那张姣美的脸越发好看。
可杨瑾临却觉得有些虚假,像是套上了一个微笑的脸皮。
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两人不在交谈,但氛围却不尴尬。
在马车外赶马的商陆对于少爷入宫后带了个女人出来的事情面不改色,反正能带出来的证明不是偷出来的,只要没有罪,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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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儿!我听说你爹不是去做事情的,是,是人没了,是不是真的!”匆匆走进书房的美妇脸色苍白。
杨瑾临听见她的话,拿着毛笔的手颤了一下,文书上留下墨痕。
不着痕迹的将文书合起来,看着娘亲身后追过来的下人,眼睛一厉。
随后眼神转到美妇的身上,柔和了些,“娘你听谁说的,他们乱说的,都是谣……”
“可娘是从管事的嘴里知道的!你还要再骗我吗?你爹人没了,是与不是!”美妇打断他的话,因为动气,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杨瑾临一看,站起身大步上前扶住她坐下,“您先别生气,我和您说,先和口茶水。”
带着几分祈求的哄着她。
美妇接过他手中的茶,缓了一下情绪。
“你们都出去,叫医师过来。”杨瑾临吩咐下人。
合上书房的门,娘儿俩好一会没有说话。
“你说罢,你爹是不是半月前那个晚上就没了的,那他的……尸体呢?”美妇先忍不住的问自己的儿子,声音如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半,带着几分哽咽。
“儿也不知道,爹没了还有我,您别太伤心好吗?人不见证明还有希望,娘您答应儿子先保重身体可好?”杨瑾临认真的看着她。
美妇看着更加成熟稳重的儿子,回想一个月前他棱角尚在,现在已经磨平许多,也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
“苦了我儿了……是娘这身子不争气,还让你瞒着娘……”美妇伸手抱了抱自己的孩子,眼泪根本止不住。
因为了解,知道杨瑾临为什么费尽心思的瞒着她,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而这阵子他独自承受丧父之痛,却没有人能去沟通他,他又该承受多少。
杨瑾临没有办法,听着自己母亲悲恸的哭声,也许哭出来也好。亦是伸手虚虚的抱住了她的肩膀,眼眶通红,却没能落下一滴泪。
等到人疲倦的几乎撑不下去,叫起外面的人,让下人将美妇扶回去,并嘱咐医师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自己又独自的静坐了一会,管事走了进来,“噗通”一声的跪下。
“少爷,怪老奴不小心,让夫人听到了。”管事没有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