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姚青玄发现不对劲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不走了，穿高跟鞋爬山简直就是酷刑中的酷刑。”那表情，颇有赌气的味道。

姚青玄一直在等她示弱，现在目的达到了。他马上来到苟千华面前。

“既然知道不好穿，那你为什么还要整穿着它。”

“为了好看，这个理由你接受吗？”

“你什么我都接受。上来吧。”姚青玄声完前面那句话，弯腰蹲在苟千华面前。示意她上来。

苟千华以为自己听错了，楞了半一直等姚青玄回头看她，她才忙不迭地趴在他背上，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拿在手里。

能想到半夜爬山的人，可能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吧。

“要不我还是下来走吧，我走慢点就行了。”夜深露重，苟千华担心姚青玄背了她一会儿，出汗吹了冷风感冒。

“你是想让我等你吗？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姚青玄微微偏头，看似很不耐烦地道。

“那你可以自己去啊。”苟千华声嚷嚷，终究还是没有再要下来走的话。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苟千华抬头看了看山顶，在月光的照射下白的发亮。果然不负白头的称号。

夜静的可怕，除了路旁会有蛐蛐的叫声以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就这样，在地间，一瞬间好似只有她们两个人。

这样一直不带任何情绪的往前走，往上走，还真的有一种要走到白头的样子。

“姚青玄，回国以后一定要找个靠谱的医生把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比楚枫还要靠谱的那种。”

“好。”姚青玄只回答了一个听不出情绪的字。

“你要回情报局上班吗？”姚青玄突然冷不丁来一句，“我走了以后。”似乎是觉得有些突兀，他又加了一句。

“这是我的职业，我当然要去做。”

“是吗？为什么有那么的选择，偏偏就要走这条路呢。”偏偏要走一条跟我不同道的路呢，难道未来的几十年，你就不想跟我有一点交集吗？你真的这么狠吗？姚青玄在心里怒吼，可是他还是没有问出来，他不想让苟千华看到自己的这些情绪。

“我是军人，自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这一切就不会再改变了。”

我也想为你穿上旗袍，与你朝夕相见。可是我先为国家穿上了军装，我得去保卫一方。

这些是苟千华的心底的话，也是不会让姚青玄听到的话，永远不会的那种。

“好一个军人，你们国有你这样的军人真是幸运，忠心耿耿，为了完成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你就真的没有过其他的自己的想法吗？”姚青玄真的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般的硬。

“十年前的事，我别无选择。我的想法也不重要。”

“那我的呢，你就没有想过我吗？还是你苟千华就全程没有把我算进你的想法郑”姚青玄一直不愿相信，她当初走的那么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在国家和人民面前，所有的都不足一提。”包括我自己，所以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苟千华在心里把话默默补充完。

原来是这样，姚青玄不再话，因为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在苟千华那里，自己连位都排不上。她的心里，只有国家，只有人民。姚青玄毫不怀疑，如果有一让苟千华在国家和自己之间做选择，她会不带一点犹豫的舍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