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灭绝的视线扫视下，小山谷之内，除了周围有一些杂草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藏人之地。

并且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没有人能够偷听她的谈话。

灭绝将纪晓芙拉到身边，轻轻的在其耳边笑声交代起来。

生性谨慎的她，为以防万一，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

“呵呵，不愧为老江湖，果然够谨慎。”

姜山站在远处的视线死角看着两人，即便功力在高，他也不可能离老远听到人家的耳语。

不过，并不妨碍他对场中局势的把握。

只要灭绝出现在这里，那么今天的一切就已经注定会按照他的剧本演下去。

无论场中的演员是否配合，剧本早已制定好。

远远望去，只见灭绝低声说了一会，纪晓芙面色渐渐难看起来，最后不断的摇头。

明显在拒绝，神态极为坚定，不肯遵循灭绝师太的命令。

灭绝劝说数次，声音越来越大，态度也逐渐变得恶劣，但纪晓芙依旧不肯改变。

“孽徒！”

只听灭绝师太一声怒喝，举起左掌便要下落。

但高扬的左掌悬在半空中，并没有落下，似乎是盼着她回心转意。

姜山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完全没有不忍和英雄救美的想法，这一切都是纪晓芙自己作的。

灭绝的所作所为明显无错，在这个时代，一派掌门将背叛师门的弟子毙于掌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即便是纪晓芙爹娘也无法责怪灭绝不对。

这个时代与现代不同，江湖独立于朝廷，从不讲律法，自有一套运行规则。

所谓的‘律法’是人类用来解决争端的方法，约束大多数人的手段，与正义无关。

然而，时间太久，久到人类却将它当成正义的标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掌权者将它套在了民众的心灵之上，甚至还想要将所有人套住……

当然，在没有实力挣脱之时，还是要遵守人家制定的规则，才能够活下去。

此刻，灭绝显然就是制定规则之人。

最起码对纪晓芙来说就是这样。

但她显然没有看明白眼前的局势。

灭绝师太充满怒火的双目紧盯着纪晓芙。

由最初的希望渐渐到失望，再到愤恨，一眨不眨的凝视这个寄予厚望的爱徒……

只见纪晓芙突然双膝跪地，泪雨凝噎，坚决的摇了摇头，显然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好……好，我真是瞎了眼收你为徒，你的一切都是我交的，今天我就全部都收回来。”

伴随着一声冲天怒吼，灭绝师太手起掌落，直接击中她的头顶。

面对灭绝突然的辣手。

纪晓芙跪直的身子晃也不晃，一歪就跌倒在地，轻微的抽搐了几下，便动也不动了……

隐藏在暗处的姜山嘴角微弯，一切都如他所料。

这件事的悲剧自然是纪晓芙，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