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哟,师叔您也逛窑子啊(1 / 2)大佬师叔总想娶我首页

路知遥跪在清心堂内,与“师尊”面面相觑,等着齐鸣来送饭。

寻常门派中,供奉的要么是祖师爷,要么是某个故去的大人物,还从未有像星宿阁这样供奉在世之人的。路知遥第一次看见这尊雕塑便被吓了一跳,心想如此自恋,可不像是师尊的风格。

齐鸣解释说,这尊雕像是殷罗请人打造的,师尊当时十分难为情,可扛都扛回来了,也没有不供之理。况且星宿阁的确是方棋落一手创建,叫他一声祖师爷也不为过。

肚子真的好饿,齐鸣怎么还不过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红烛都快燃尽了,路知遥才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你再晚点来,你的师弟就要成饿死鬼了。”路知遥转头,却发现齐鸣两手空空,难怪自己没闻到饭菜香气,急道,“饭呢?”

齐鸣脸上挂着笑,伸手扶他起来:“阿遥,师叔来了,师尊让所有弟子都去接风宴,你也就不必跪了。”

路知遥揉了揉膝盖,道:“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师叔?”

尧光结界分内结界与外结界两层。外结界直通北泽大虞城,每三月开一次,一次开三天;而内结界却坚固无比,只有手持通关令牌才能进入。路知遥经常听弟子们满脸崇拜地谈论师叔,说他灵力如何如何高强,相貌如何如何英俊,最重要的是,师叔每次来都会带一众弟子出游,殷罗不仅不敢顶撞,还得留在阁中看家。路知遥其实一直挺想见见弟子们口中这位“丰神俊朗、灵力超群”的师叔,但巧的是,师叔每次来星宿阁,都恰好刚好赶上路知遥出门做委派。

今日,终于有机会一见了。

“他是不是很久没来了。”去往宴厅的路上,两人还在讨论这位师叔。

“是啊。之前北泽与北陵战事胶着,师叔实在走不开。”

路知遥有些惊讶:“师叔打仗去了?”

“对呀,”齐鸣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阿遥你没听师兄们提起过吗?”

“......”因为殷罗,星宿阁弟子大都不待见路知遥,整个门派里愿意跟他说话的,怕就只有师尊和齐鸣二人了。

“那银面将军的大名你总该听过吧?”

路知遥一惊,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师叔就是...银面将军吧?”

“怎么可能,”齐鸣笑了:“但他是银面将军手下最得力的副将。”

路知遥松了口气,短短一天之内,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想逃跑了。银面将军玄风,北泽新王手下的一匹狼,路知遥倒是与他见过几面,还打过两场。

一拐弯,路知遥就看见殷罗黑着脸站在膳厅门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问:“大师兄这是等我呢?”

“我呸,谁等你了。今日若非师叔突然造访,我定要饿死你这登徒子。”

原来齐鸣久久不来,还真是他使的坏。路知遥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呀,看来我今日的气运,略比大师兄好。一会儿开宴,我定要好好敬师叔一杯。”

趁殷罗发火之前,齐鸣赶紧拉着路知遥往里走,边走边道:“大师兄见谅,见谅。”

“诶你拉我作甚,师尊和师叔马上就要到了,我逗逗他他也不敢动我。”

“阿遥。”齐鸣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又何必总去招惹大师兄呢。”

路知遥可不是个听劝的主,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果盘吸引了,笨拙地拿起一截甘蔗,略感奇怪:“尧光怎么会有甘蔗?”

“我从北陵带回来的,给大家尝个鲜。”

路知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师尊和殷罗旁边站着一个青衣男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丰神俊朗,笑容温煦,果真和师兄们形容的一样。

只是瞥见他的第一眼,路知遥心中高大的师叔形象就碎得稀里哗啦了。

“怎么会是他......”

“你见过师叔?”

“岂止是见过,”路知遥咬牙切齿道,“先不谈他厚着脸皮跟我抢捉妖功劳这事儿了。若不是他一直待在芍药姑娘房中,我怎会晚归?我若不晚归,又怎会被殷罗碰上还挨这一顿毒打?”

师叔也去了风满楼,这点齐鸣是不意外的,他咳嗽了两声,劝道:“额,至少师叔来了你不必罚跪,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要是他不耽误事儿,我从一开始便不会被罚!”

方棋落走到路知遥面前,问:“知遥,你怎么会认识甘蔗?”

完了完了,路知遥忘了,无论是北泽还是尧光,都因气候严寒无法种植甘蔗,按理来说,他应同其他弟子一样,不认识才对。

他只好信口胡诌:“禀师尊,弟子曾在八师兄的藏书中见过,此乃南方甜料作物。”

齐鸣好奇不已:“哪本书?我怎么不记得见过?”

路知遥拿手肘捅了他一下,他便识趣地闭嘴了。

方棋落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这小子最近肯读书了。

青衣男子上前,佯装不认识路知遥:“这位博闻强识的小兄弟,便是我的小师侄吧?”

“正是,他叫路知遥。知遥,赶紧见过你师叔,谢康。”

原来他叫谢康,名字倒挺好听,人却不咋地。路知遥这样想着,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师叔好。”

“知遥啊,过几天我要闭关,你就跟着你谢师叔修炼吧。他的心法独特,需静心寡欲,很适合你。”

开什么玩笑,青天白日在芍药姑娘房中待了一个半时辰的人,静心寡欲?

路知遥不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