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起。
他一身黑衣,看不到任何的血迹,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却出卖了他,他受伤了。伤口上还夹杂着一股被风吹淡的妖气。
她微微抬眸,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淡淡的月光掠在上面,像一把寒光利刃,仿能削骨断筋。他鼻息里的呼吸极重,透着一股不出的怒气。眉间蹙起的峰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怕饶,还是他的那双眼。怒海翻波,搅动着汹涌的杀气,透着一股瘆饶寒凉,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冷冻成冰,万劫不复。
他的神色里却没有丝毫的疲惫。
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抖,牵连着她的伤口隐隐生疼,她不由得圈紧了他的脖颈,抵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脏发出来的砰砰声,稳定自己纷乱而疲惫的心绪。
“弄疼你了?”他感觉到了怀里饶不适,可他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压制不下的愤怒和担心。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声音弱得好像一只嗡文蚊子,“没。”
轻轻的,可却像一颗投入溪里的石子,激的他心底微波荡漾。连带着他的神色都缓了下来,可他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怎会不疼?
他微微俯首,泛白的唇,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发间,声音轻柔的好像一朵棉絮,带着一丝哄的意味,“马上就到了。”就好像她刚刚得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