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人连生存下去都是种考验。卧牛山上落草的人日子也不好过。裴元绍就急得有点搔耳抓腮的!
裴元绍的急躁和苦恼不仅仅是因为生计,更因为兄弟周仓的顽固不化。裴元绍不明白啊,这都造反的人了,还讲究这么多有意思吗?
“老大,老大!”正在裴元绍心情欠佳之时,一个不开眼的手下大呼小叫地进来了。
“鬼叫个啥?捡到钱还是发现了美女!”裴元绍瞪了眼手下,闷声闷气地说:“军纪,军纪,知道吗?”
“是,将军!”手下做了个不知所谓的黄巾军礼节手势,又笑嘻嘻地说:“老大,在山下的卧牛镇上,真有一个杜家,不但略有财产,家中还有个二十余岁的绝色美人。”
“哦!此家家丁护卫如何?家中可有人做什么大官?”裴元绍双眼放光,却小心谨慎地问:“这个绝色美人如何美法?”
“只有几个家丁,还不够弟兄们塞牙缝。此家就是个小地主,与官家没多少关系!”手下算是把底摸清了。
“这美人多美?”手下这倒卡壳了,想了想说:“美,很美,尤其那高耸的那啥,让人情不自禁想摸摸才好!”手下一边说,一双手还做摸抓状。一对鼠目放射着是男人就懂的光芒。
“好!今夜就去登门拜访下!”裴元绍不禁飞驰神往,让手下去召集人手,今夜就去卧牛镇。
“老大,要通知周帅一声么?”手下又有点不识趣地说:“不然到时候周帅问起,小的们该如何回话?”
“去干你该干的,到底谁是老大?不然你去跟周帅好啦!”裴元绍面色一黑,十分不高兴地说:“周帅,周帅,可惜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硬要说周仓和裴元绍的区别,除了原则不同外,周仓武力值明显更高,打仗也勇猛。而裴元绍武力值低点,打仗有点偷奸耍滑。
相对而言,裴元绍更会笼络人心,周仓就有点直,或者说有点二。打仗冲锋来讲,都愿意跟周仓。干点缺德的坏事,那么跟裴元绍更有前途。
“呃!”这名手下被噎到了,一声不吭地下去通知裴元绍的铁杆死党们。这名手下不是不知道上头两位大佬不和,这不是去打劫抢人么,有可能就要干架,有周老大在总是保险点。
是夜,裴元绍率领百余铁粉们,乘着夜色来到了卧牛镇的杜府。破门而入的裴元绍没有半点客气,在杜府翻箱倒柜。无论钱粮统统的要!
杜府在卧牛镇也算小富之家,家里有不少钱粮。还养十几个打手护院,打手护院的职责自然是防火防盗保宅院平安。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可惜的是十几个打手护院修为有限,一柱香的功夫都没到,杜府的男性全倒在血泊之中。
最终连杜府的千金小姐杜月也被裴元绍掳上了山寨。杜府一家就只剩杜月和她母亲。回到山寨的裴元绍有点心满意足之感,实在是这杜家小姐生得如花似玉。
杜月年若二十三,四,正是女人成熟得娇艳欲滴的年纪。何况杜月面若桃花,目似秋水,酥胸高耸,体态妖娆。在朦胧的月色下有如九天仙姬下凡尘。裴元绍一介凡夫俗子岂不惊为天人,被迷得不知所以!
虽然说惊遭灭门之变,杜月并没有花容失色。无论是对乱世人命如草芥,还说自己花容月貌惹人唾涎,杜月都心中有数。她一副冰冷的表情反而护着吓坏了的母亲。
“杜小姐,美人儿,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回到山寨后,裴元绍急不可耐涎着脸说。
“寨主美意奴家实不敢领。奴家已是新兴云中秦家之人,是有夫之妇。”杜月在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前,并没有乱方寸,盈盈一礼道:“还望寨主三思!”
“有夫之妇!这不是问题,不需要三思!”裴元绍大手一挥,表示这都不是事。却又好奇地问:“新兴云中秦家很有名吗?再说美人儿又为何在娘家呢?”
杜月闻言,咬了咬红唇,一双美充满迷雾,幽幽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好啦,好啦,我不问还不行吗?”裴元绍看见杜月楚楚动人的伤怀模样,整颗心都要化掉了,竟然柔声地安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