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翻来覆去不也就那么几件事?”奥科扳着指头数给白尔斯看,“首先长跑,然后是近战格斗训练,然后是分组作战演习,然后再长跑……哎哟,你这明知故问的,弄得我被打的地方又疼起来了。”
奥科说着,揉起了腰部,露出了一副肾虚的表情。
他说的那个近战格斗训练不会是野战吧……
塞班坐了过来,猛地拍了下奥科的背,结果这一下直接把奥科拍地上去了。他不禁笑道:“什么情况?奥科你今天没吃饭么?”
奥科狠狠地瞪了塞班一眼,站起身来:“吃面包那能叫吃饭么?那明明也是折磨的至关重要环节!”
他猛地抓住白尔斯的手,热泪盈眶道:“幸好还有你啊白尔斯,今晚再给我们烤个烧烤呗?”
“想多了吧你,老板今天估计不会出摊了。”
“塞班你别瞎说!”
“我哪有瞎说,你见过别人请客于是乎自己随便点菜的?昨天你喊再来二十串的时候老板脸都绿了。”
“对了,”白尔斯看向塞班,“你先前和浮士德说了什么?帮了大忙了。”
“哦,我说你和奥科两个人昨天晚上骚扰女性被暴打,导致现在平衡能力是出了点问题。”
白司合心说你才骚扰女性,你全家都骚扰女性。
奥科心说你就是女性,你全家都是女性。
但好像除了这个解释也没别的了……总不可能真的说吃了劣质烧烤吧。真是这样的话那烧烤可以当做战略武器使用了。
“话说回来,你们出去对战训练,身上却没有留下伤口么?”
“嗯,说来话长了。以前对战的确经常留下伤口,因为第二天又要继续训练的缘故,经常要闹几个星期才好。不过有一次有个老哥伤的有点重,于是请假了两天。”
“然后呢?”
“老大为了防止有人为了偷懒故意受伤,那次之后每次对战训练结束都会用源石技艺把我们的伤口治好。”
这还真是简单粗暴的防请假机制。
话说回来,梅菲斯特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擅长布置各种精密机械的机械化战士,结果居然是个奶爸么?!
他右手那个巨大的黑色机械装置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啊?!
顶端看着像尖刀一样难道是用来负负得正治疗伤口的吗?!
白尔斯忍不住瞥了梅菲斯特一眼,浮士德和他站在一起,两个人似乎在谈论些什么。
诶,怎么不见刚才和暴君进来的女性?
难道说,为了那个隐秘的“计划”,整合运动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白尔斯咬了咬牙,陷入沉思:
浓雾,浮士德的单独任务,突然出现的暴君,不知身份的“刺客”,还有从罗德岛制药公司来的贵客们,将这些拼凑在一起——
一,团,乱,麻。
“这么混乱的信息我怎么判断的出来啊,真是的,原主还不给我多留下点记忆。”白尔斯摇了摇头,身后却传来奥科的声音:“白尔斯,训练了!”
“哦哦!”白尔斯赶忙抬起头来,朝训练机器的方向跑去。
下午的训练强度也很高,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七点,白尔斯试着抬了抬手,酸痛的感觉刺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痛的和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他叹了口气,一个人靠着墙角坐下,弩弓被他放在一旁。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包括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诺大的厂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呼吸声穿过清冷的月光,孤独与寒冷氤氲着。
白尔斯抬起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双眼有些无神。
……好累。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地上,如同一层淡淡的霜雪。
说起来,如果他还在地球的话,应该很快就是春节了吧。
春节要下雪啊,他不想挨冻,有的时候就五天五天的在网吧泡着,反正就算是回去了也是一个人,网吧里起码还有抠脚大汉陪他。家里唯一能供他消遣的东西就是看两部小电影。
偶尔他也会学一下那些大汉,翘着二郎腿,他的左手百无聊赖的抠着脚。如果旁边有妹子,那他就会做出一副人中君子的样子,正襟危坐的打游戏绝对不喷脏话,他的左手……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抠着脚。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朋友也不少,虽然说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但至少在整合运动混着还有中饭吃。
嗯,只有中饭。
怎么有点封建社会被剥削的工人的感觉啊!
白尔斯的眼中露出几分无奈,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想出去走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哟?都这么晚了,这里还藏着只小老鼠呢?”
是先前和暴君交谈的那个“刺客”。
白尔斯回过头去,看着她,眼神多了几分警惕。
这家伙的打扮很偏男式风格,简洁帅气,双眼之中流露出的冰冷蔑视更是让每个见到他的男人都生出一种好胜心。仿佛谁能先破掉这份冰冷,谁就是征服者。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全身上下暴露在外的皮肤只有在火红色长发遮拦下若隐若现的面颊和手臂,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倒想问问你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晃什么?”
“随便逛逛而已,不过你居然有脸说我啊,你自己不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