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何珊心里想的竟然还是陆铭！

江一柔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想要骂醒何珊，但是张嘴时，看到何珊现在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了。

但她心里有预感，何珊和陆铭之间的关系将会随着这个孩子的离去而走向尽头。想到这里，江一柔一时不知是欣慰还是忧伤，她只觉得何珊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冬日的月光明亮且清冷，照在薄薄的窗帘上，映出枯枝的模样。

过了许久，何珊又睡着了，她太累了。江一柔用毛巾轻轻地擦洗她的脸和手脚，生怕将她弄醒。收拾完后，她躺在了病床旁的折叠床上，那是病房专门为陪同的家属准备的。

她望着窗帘上晃动的枯枝，久久不能入睡。她想知道发生今天这一切的起因，但又不愿再在何珊面前提起陆铭。她思索良久，最终也没有得到答案，只好昏昏睡去。

晨起，阳光熹微，医院里已早早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江一柔从盥洗室打来热水，给何珊擦洗身子。她今天已经好些了，能坐起来，也能下床上厕所。

江一柔买完饭回来，看见何珊呆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

“何珊，吃饭吧，别拿着手机了……”

“一柔，我该怎么跟陆铭说？”

“跟他说什么？”

“说……孩子没了……”说着，何珊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