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龟娃子对他爹相当依恋,熬到入夜,明明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还非要在我们房里赖着不走。怎么坑蒙拐骗都不肯走。黑蛋一开始还享受被娃黏的快乐,等龟娃子迟迟不走,黑蛋渐渐起了毛躁。
好在龟娃子毕竟年纪小,熬不过大人,最后还是抱着黑蛋从北疆带回来的玩具睡着了。
黑蛋见他睡着,连忙招呼范进小莲来把龟娃子弄走。
白天许他的,总算抱上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真的。
服侍他沐浴,回卧房又接着痴缠,闹到后半夜,直到把大半年的孤枕难眠全部补偿了,才肯各自罢休。
运动完犹不愿分开,好像稍离得远点,就是无法忍受的分离。
任由他紧紧揽我在怀里说情话。
“连着大半年,难为我自己一个人,这般想你,每晚竟也睡得着。”
我故意笑问:“想我什么?”
“哪儿都想。像你这个人,想你这颗心,想你的模样,声音,气味儿。”
甜得我羞答答的,小声道:“我也是。忙的时候还好,略闲一闲就想你。盼着你的信,接了信看不知多少遍,又等着下一封信……嘉兴按你嘱咐的,常来陪我,还有老三和小五,但入了夜就剩我自己,就没法不想你。有一晚,夜静了,外面风吹得芭蕉刷拉刷拉轻轻响,想起你拿芭蕉打趣我,起来掌灯写了诗词在蕉叶上,谁料第二天忘了擦去,被小五他们来给看见了,笑了我不知多少天。”
“小五这臭小子。”黑蛋笑道:“是该有个人来管教管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