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陆姑娘。”德妃想要站起身,陆幼宜摆手道:“娘娘坐着,切莫站起来,一会找几个宫女太监用轿辇把娘娘抬回去就好了。钟粹宫有事,我就先走了。”陆幼宜福了福身子就走了。
鸳鸯看着瞧着陆幼宜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以为自己是钟粹宫的就了不起了吗?贤妃娘娘是妃位,我们家主子也是妃位呢!”
“鸳鸯!”德妃皱着眉头看着她,“今日怎得如此不知礼数?陆姑娘与你毫无瓜葛,又何必处处针对?”
鸳鸯蹲下身子,看着德妃无奈道:“娘娘,你总是这么温柔善良,任何人都当成朋友,可有的人不会这么觉得啊!”
德妃看着陆幼宜给自己包扎的伤口,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陆姑娘她不是坏人。”
……
养心殿。
“赵永诚。”贺兰羡南把手里的荔枝甘露放下,“上次差你找的竹白神医,找到了吗?”
赵永诚把手里的绿茶放到贺兰羡南面前,摇摇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又注明了赏金千两黄金,可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
贺兰羡南沉思了许久,喝了口绿茶道:“太后的病搁置不得。这样吧,你将那盒东珠给贤妃送去,然后把那个会医术的宫女带来。切记,不可泄漏半分太后凤体抱恙的消息。”
“嗻。”赵永诚退回去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奴才有一事差点儿忘了禀报皇上。长春宫德妃今日扭了脚,伤得挺重的,皇上今晚可要去看看?”
贺兰羡南拿起奏折翻开,喃喃道:“安佳如意?朕确实有一阵子没去看她了,今晚去瞧瞧吧。”
“嗻。”
……
陆幼宜紧赶慢赶到钟粹宫的时候,赵永诚早就拿着东珠进去见贤妃了。司琴出来做事的功夫,就看见陆幼宜正站在宫门口。司琴忙走过去拉着陆幼宜进了西厢房,指着褥子上一排衣裳首饰道:“仔细打扮着,你这一身也太朴素,见圣上可要周正一些。皇上派来的人已经在宫里和娘娘说话了,你快收拾收拾。”
陆幼宜忙应下了,挑了一身碧绿色宫装换上了。只是想到自己脸上的痘痘还没下去,恐怕皇上看的不顺心把她给扔河里喂鱼。想到这里,又带上了夏初禾送她的那方帕子。
反观另一边,贤妃正与赵永诚说话。
赵永诚坐在凳子上,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平时他去别的宫里,还真没这种待遇。
“贤妃娘娘近几日气色果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怪不得皇上今日看了娘娘,回去之后看奏折都是带着笑的。”赵永诚笑呵呵道。
“你净知道逗本宫乐子。”贤妃笑着打开那盒东珠,仔细瞧着。
“那是皇上真的喜爱贤妃娘娘,奴才才敢这么说的。”赵永诚说完便开始四下打量。贤妃也不问他做什么,只低头瞧着衣裳上的珍珠,伸手拨弄两下。
“贤妃娘娘,奴才听皇上说,您宫里来了个会医术的宫女。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女大夫,不知道这屋子里的哪位才是啊?也让奴才开开眼。”
贤妃抬起头,“陆幼宜刚搬过来,现下在西厢房收拾东西。司琴,把陆幼宜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