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青年英姿勃发,老人白发如雪,骑着雄壮的骏马,驻足在一处小山上,向九层妖塔遥望。
工人们还在缓慢的施工,增加九层妖塔的高度。
旁边的大豆田,整齐的田埂和旁边的野草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九层妖塔不远处,已经置办好的草药收购处,羌人们不时的前来出售草药,用来兑换中原的生活物资。
老人抚了抚稀疏的胡须,闭上眼睛,像是在回想什么。
这几日的修养,老头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从夏到商,从商到周,羌人的生活无一不是跟中原牵扯在一起,羌人要活路,必须依靠中原。”
老头睁开眼睛。
“但,羌人向来没有受过中原人的约束,羌人的王,从来都是羌人来做,即便缺少物质,那也绝不向外族卑躬屈膝,羌人的血骨,向来是骄傲的,羌人的祖先,也会世世代代庇护草原上的子孙。”
旁边的子车嘉言望着父亲,清澈的眼睛像是跟随者父亲的思路,遨游向历史的长河。
“我是草原的罪人啊!”
老头突然跪地,仰天长啸。
“父亲!”
子车嘉言也跟着跪下,轻轻换了一声父亲。
“若草原能因此而兴盛,父亲便是伟大的,今日的草原,不过是权宜之计。”
宗族的生存,永远比傲气重要,子车嘉言更明白这一切。
“父亲,草原依旧是草原,刘众的到来激不起草原的浪花,草原虽被刘众把控,但中原人少的可怜,草原的血骨,还是羌人。”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能传播的很远,然而老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跪在地上。
远处,羌人的牧马吆喝声,鞭子炸起的鞭花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大多数羌人只为了生存,他们已经习惯了战争,大小部族相互吞并,早就习以为常。
老头站起身,跨上骏马。
“去豆园看看。”
羌地的豆园,是刘众下令栽种的实验田,在草原开垦并不容易,土地里全是野草的种子和根茎,争夺着豆苗的营养,所以刘众就下令部分人员专门清除杂草。
而今日的豆园里,就有很多的中原士兵按着刘众的命令,在豆园里专心致志的清除杂草。
昔日的族长来到豆园的时候,甚至都没人发现。
老头下马,看着眼前这郁郁葱葱的植物,心里有些好奇,便踏入豆园。
“唉?你干什么?”
有一个士兵突然发现有人踩踏豆园,上来呵斥。
“咳!”
旁边的子车嘉言赶快上前一步,士兵看到子车嘉言,顿时愣了一下。
“子车嘉言,你擅自带人前来踩踏豆园,是何用意?这豆园,可是用来培育种子的。”
士兵怒目而视。
“我是奉主人之命前来,父亲不小心踩踏了豆园,子车嘉言给诸位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