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状况莫测,如今他们连门都没找到,遑论救人。
再这样下去,渺渺只怕凶多吉少。
听闻此事的各大仙门,乃至不少本门弟子,明面儿上不便提,却已做好了料理后事的准备。
她心中有气,却也无法。
孟逢君眉头紧锁:“只怕魔尊在那臭丫头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没那么容易找到人在哪,不过若是无人留意的死物,你可有法子探明方位?”
余念归眉头一皱,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孟逢君正色道:“虽是事后听闻,但云渺渺被绑走那日,是不是碾碎了掌门信物帝台棋?”
余念归一惊:“确实如此!”
“我昨夜上了主峰……”
“你去映华宫了?!”
“嘘!咋呼什么!”孟逢君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我本是去找师兄打听消息的,凑巧在浮昙台瞧见掌门和中皇山那个大弟子。”
余念归思索片刻:“……钟离阙?”
“对对对!就是那个花里胡哨的骚包!”
“……”
她记得人家其实挺有本事的,不过那身金缕衣……骚包倒是没错。
“中皇山的弟子怎会出现在映华宫?”是“冒失”,也太牵强了。
孟逢君面色微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敢走近,只瞧见他与掌门在浮昙台了好一会儿话,掌门像是与他认识。”
以长潋的修为,她躲在石头后,还需敛气屏息,心翼翼。
“我瞧不真切,那钟离阙一面把玩着扇子,一面同掌门交谈。”
“扇子?不是笛子吗?”余念归目露狐疑。
“是扇子。”诚然隔得远,只能看到个轮廓,但那确实是一柄折扇无疑,“那子有点怪怪的,我不便过去问,只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掌门应是在以灵识探路,找寻云渺渺的下落,他们提到鳞台棋,那块石头里,有掌门一根头发,应当还在云渺渺手里。若你的法器能派上用场,兴许这一次能找到她的下落。”
闻言,余念归心头一喜:“清风师叔也有一块,让灵心玦记住掌门的气息,定能有所进展!”
有了她这句话,孟逢君像是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随我去风华台找师兄。”
二人匆匆赶赴风华台,步清风正在上清阁前教几个内门弟子如何御风而起,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余念归拉走了,留下那些个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刚想问两句,就被孟逢君一眼吓得退了回去。
余念归满心都是赶快找到云渺渺的下落,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将步清风抵在墙角,就上上下下摸索着找帝台棋。
步清风本就有些不明所以,她这般不客气,惊得他顿时红了脸。
“余,余师侄……!”
这一声喝,终于让余念归回过了神,看着他一脸窘迫地按着她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猴急了,赶忙撒开他。
“对,对不住啊清风师叔!我就想找找你身上的帝台棋!”也不晓得是不是前些日子邪气没除干净,她这一着急,脑子就发蒙。
孟逢君转身瞧见这一幕,脸都气绿了,她要当众扒了步清风的衣裳她都信的。
“你!……你就不能先把话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