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传闻皇上在江边垂钓时落水,还染了疾。但凡圣上有恙,臣下都是极感同身受的,时时递折子问及康复否……身体如何
阿笕担忧,又在年关前出城驾马而去,可惜此时碰巧与圣驾擦肩而过
等到她出了好远,才听闻圣驾已经回城了,她顶着五月的身子,又驰马折返回去
此时的厚照,因为落水加上担忧阿笕身体情况欲下,引水入喉日日惶恐惊惧,他与阿笕来往的信鸽早一步被魏彬截下每次问及可有信来都被几个太监搪塞过去,他只能摸着信鸽不解阿笕为何忽然变故。
回京正月十三日
一年祈祷风调雨顺的大祀礼在南郊大营举行,几司早已囤结在南郊大营,英国公,石将军还有汪德恺听闻皇上亲躬纷纷率领兵士等候。点兵,操练,整齐有序
阿笕刚刚赶回,看见了厚照的营帐,等到了半夜,她才找到机会化身成了守卫混迹进了人群,她的肚子被她巧妙的用布条扎住了,常年习武的她行动还是十分便捷敏锐只躲过了重重守卫
不过,还是被汪德恺看见,他只是跟着她,这个贼人他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等到了她潜入了大账,汪德恺才亮了剑就准备砍去,一掀开她的盔甲,阿笕的的秀发被盘开,两人就准备开始厮杀起来,汪德恺停下了刀剑,你是你是泗鹄大夫?
阿笕见了是他,放下警惕,汪将军如今皇上病重你须得让我一见!
汪德恺知道她的医术,家中的两个儿子就是靠她医治才让言蕊又有了子息,夫妻俩都感恩戴德的,还没要他们一分诊金只说佳吟已付她只是承这份情来帮他夫妇二人。
他犹豫几下,那边又守卫匆匆赶来说听见了这边有厮杀的声音,汪德恺大声回应道:没事只是两只野猫已经被我赶走了!好的将军!
汪德恺悄悄与她说:子时皇上歇下,你待这个点,我拉着太监去喝酒,你就在换班时小心翼翼的从帐子里进去见皇上!
多谢!阿笕俯首于他
泗鹄掌门,我与妻子深谢你才对。多保重我告辞了。汪德恺离去
子时到了,阿笕才得以潜入进去帐子里,不过刚刚踏入摸黑撞掉了宫灯,厚照便醒了,警惕拿起身旁的一把刀,起身……刚想将那穿守卫的身影扎刀下去时,只听见阿笕开口了,是我!你在哪?
听了声音,厚照的刀吓得掉了,带着重音道:你这半年去了哪?你可知我多想你!
他一把搂住阿笕泪水都模糊了他的双眼,你为什么要不打招呼就走了你怎能如此对我?
我留了信给你的呀!而且这几月我都给你送信你都没有回我!阿笕趴在他怀里也哭了
厚照把她抱上了床,就这么看着她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阿笕白眼看他,这一话反而折腾起了厚照的兴趣,不乱来不行了!阿笕忙按住他,解下了盔甲……打开了小腹一层一层的拆开布条,露出了她的肚子
厚照惊讶了……你有了!他摸摸她的肚子,孩子,为什么你要绑着,绑着多影响孩子?不绑着我一个大肚子怎么走?你还是骑马来的?对呀,不然怎么赶得着见你!厚照心疼极了……全是那几个狗太监,现在都开始换我书信了是吧,明日我就当众拆穿他们,一刻都不能多等了。
阿笕摸摸他的脉搏,发现脉搏有异常,又见他两眼发黑,实像中毒了。
忙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你快吃下这药!厚照立马就吞下肚了,我怎么了还要你给我开药阿笕大夫?
阿笕怕他担心,没说实话,哎呀这不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嘛,你吃了就好了!是吗,我就要当爹了。他喜滋滋的摸摸阿笕肚子,有些喜极而泣,有些开心初为人父,他虽年岁来说……额,为皇帝确实大了些还没孩子,不过多晚都没关系,如今他和阿笕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个有着他血脉的孩子。
我想好了,就叫州州!
哪个州州?
先给他起个小名,州州
山水洲洲,嗯,就叫洲洲吧
阿笕摸摸肚子,看把你能的,第一次当爹吧,被外面人传好色,贪杯,尚武,无赖,喜好玩乐。可是谁知道你的用心?不就为了多点文娱乐趣嘛,可惜呀,你这辈子是皇上无法像普通人一样逍遥快活,别人那么恣意或许会被说风流,可是你风流就会被视作一举一动荒唐不重视朝堂不认清自己是皇上。阿笕说着说着动情处,自己都有些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