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是……”
薛成一时惊愕万分,目光呆滞地看着和祝蒙淡定自若讨论着的少年,良久,终于回过神来。
摇头苦笑了一声,薛成低语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上次被你一声不吭溜掉了,害得我被老爷责令找了这么许多天都没消息,想不到现在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对,他和祝巡检一起……难不成……他便是造成今天清晨这件事的少年……”
想到这里,薛成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位也真是个会惹事儿的主啊,走到哪儿都有大事发生。
“薛大哥,您这是要有事寻老爷吗?”
一道压低声音的询问把薛成的思绪打断。
却是一名仆役在远处看到他在廊下站了许久,还一直朝客堂张望,所以过来如此问道。
“哦,对,”薛成转过身道,“我是有事禀告老爷,不是说老爷在客堂会客吗,怎么不见老爷身影?”
“薛大哥有所不知,老爷确实是在会见客堂中的这两位,而且已经谈论了大半个时辰了,嘿,要说这几天来府中的客人那么多,比这位巡检大人更有分量的也不是没有,也没见老爷和他们交谈这么久啊……”
“不要乱嚼舌根!”薛成皱眉打断他的话,“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你关心的事不要妄议,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刚才这种话,现在是我听到了,若是被来府中的贵人们听到,该怎么想我们寇府?!”
“是是是,薛大哥说的是……”这名仆役吐了吐舌头,缩着头赶忙认错。
薛成看他一眼,不再多说,问道:“那老爷现在去做什么了?”
“哦,老爷方才出来,看方向,应该是如厕去了,薛大哥您稍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嗯,我在这儿等着,你且去忙吧。”
“是,薛大哥有什么事再随时叫我。”
薛成站在廊下,回想起那日大声斥责自己和老程不要因为倨傲失了宰相门人气度,大喝不要延误时机,条理清晰地分析,冷静安排,料敌于先,救了自家老爷性命的少年,现在仍然非常感激。
同样是这名少年,再看看他现在在客堂中的一身青衣黄冠的道袍打扮,想到便是他整了这么大一出,他便越发觉得这少年公子有趣的紧。
片刻,寇准从回廊走来,看到在客堂外廊下站着的薛成,开口问道:
“怎么了薛成,又有什么事吗?”
“老爷,”薛成赶紧行了一礼,“是这样的,属下刚刚得到了城外震动的最新消息,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名道袍少年弄出来的,并且这名少年还和祝巡检祝大人同乘一辆马车回了府中。”
“哈哈哈,”寇准笑了起来,“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祝蒙他们二人现在就在客堂,刚才正和我谈论今天清晨这事儿,前前后后我也都已经清楚了,你也不必担心了,没什么大碍,安抚好知情的百姓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
薛成一怔,答道。
说完后转身要走,不过又回转过身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
“老爷,那您知不知道,客堂中这位道袍少年,便是那日救了您的那位公子……”薛成试探着轻轻问道。
“?!”
寇准怔住,神色惊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