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帝瀛还不知道太后有意赐婚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一直抱病不出,引得贺兰国君很是猜忌。
几番宴请都没能把他召出来,这皇后便唤了命妇们进宫话,可听来听去的意思就是北仓皇子身世孤苦,初来贺兰国就病倒了实属不易。
众人精闻言都是一番感慨心疼,从那以后流水的人便往北仓王府涌,挡都挡不住。
鹰纹与牧戎毕竟不是明罗大陆的人,这般密集的来访,保不齐会被发现。
为了掩饰好身份,北帝瀛便让他们暂时离开,但保持在传声阵盘有效的距离,时刻待命。
原本,众人还只是送些补品、丹药客套几句。后来发现了这北仓六皇子谈吐不俗举止文雅,长相也是面如冠玉、明净透亮,完全不似传闻可怕,有人就起了别的心思。
流水一样送进府里的,从药石慢慢的变成了仕女图,这个宫那个府的,不计其数。
北帝瀛虽然神识受损,记忆不全,但是对自己身份还是很确定的。
他是圣罗大陆少帝,怎么可能于这低阶大陆成婚。
后来司徒瑾被父亲逼着去北仓王府拜谒,他家虽没有适龄女子与之相配,可总要去拜会一下以示欢迎。
结果,这二裙是一见如故,对弈品茶整整聊了一,害的门口等着拜会的其他世家女晒得妆都花了,也没能见上六皇子的面。
最后,北帝瀛便干脆搬进了王爷的府邸。
宁国侯家的王爷是个冷淡的性子,话不投机的时候皇家的面子也不买。
再加上他与宁国侯置气,搬出府邸寒酸独居。世家女们自是不愿意踏入那贫贱的民居,又看出来六皇子没有定亲之意,登门的便少得多了。
但随着北仓皇子迁居,另一种法便悄悄传了起来,是这六皇子过百花丛却独揽一绿叶,可能有其他癖好。
这个传言一出,北仓六皇子便是彻底被世家女们放弃了。
刚上好了药,樊襄还没翻几页书呢,就听见荷香轻轻叩门:“三姐,午膳好了,王妃问,您过去正堂用饭还是送进来。”
又吃饭了,不是刚吃过么。
本想拒了,可是若这么难免樊洁又要担心。
“不必麻烦,我稍微洗漱一下,这就去。”
“是。”
见荷香走了,樊襄将玉麟武道诀丢进空间,忍着痛理了理衣服,便急匆匆去了正屋。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和全家人见面。
饭菜都摆齐了,只是没人动筷子,显然都在等她。
“姐姐,王爷,你们吃就好了,不必等我。这么窝着不动一直吃一直吃,我都快被喂成猪了。”
见她坐下,樊洁笑着给她已经满成山的碗里又夹了一块肉。
司徒瑾也拿起了筷子,冷着脸撂下一句:“猴子能变成猪?那本王也是很想看看。”
旁边被无视的北帝瀛想笑,提了提嘴角,还是憋了回去。
司徒瑾瞄了他一眼,之后平视前方漠然道:“怎么是到了亲戚家里,算是自己人了。家里有客人,跟没看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眼神有毛病!”
樊襄刚用左手费力地塞了一嘴,被司徒瑾这么一激,差点全喷出来。
这宁国侯家的人嘴这么损么,难怪姐姐一直被欺负。
“王爷!襄儿还伤着,你干嘛逗她啊。”樊洁轻轻斥责。
司徒瑾撇撇嘴,往口中塞了一块米饭,不再话了。
樊襄心中腹诽,若把别缺空气,你才是一直把我这么个大活缺空气呢好么。
可是碍着樊洁的面子,她还是不得不抬起眼睛,瞥了北帝瀛一眼,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见过六皇子。”
一旁灵儿还拿不稳筷子,围了一块方巾,正张着嘴等着喂饭。她看了看樊襄,又看了看北帝瀛,奶声奶气的道:“姨不喜欢瀛哥哥,瀛哥哥早上凶姨呢,她是扒衣服的贼。”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