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抚似乎凑了效，肖萌的贝齿松开了被他紧咬着的下唇，身体本能的往热源方向钻，像受了惊吓寻求安慰的小兽一般“顾鸿渊。”声音又又委屈又绵软，像掉落的花瓣在人心上轻轻挠了一下，让人生出无限怜爱。

“我在，我在。”

肖萌的双手环上顾鸿渊的腰“鸿渊，不要打我。”

顾鸿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虽然知道肖萌感受不到，还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怎么舍得打小萌。”

不知道肖萌到底听到没有，居然能在梦里和他对话“也不要丢下小萌。”一句话黏黏糊糊的，虽是祈求却像知道对方根本不会拒绝一般，透露出几分恃宠而骄的意味来。

顾鸿渊却还是认认真真的哄他“顾鸿渊最爱小萌了，永远喜欢小萌，永远不会离开小萌。”

若不是看着肖萌闭着眼睛呼吸平顺，顾鸿渊简直要怀疑这人早就醒了故意和他撒娇，肖萌一只手攥住顾鸿渊的拇指不肯放开，半边脸在顾鸿渊胳膊上蹭了蹭“鸿渊真的喜欢小萌吗？”

“真的。”

“会永远喜欢小萌吗？”

“会，永远。”

“会喜欢小萌给鸿渊生的宝宝吗？”

“喜欢，是小萌生的就喜欢。”

“那小萌给鸿渊生很多宝宝好不好。”

顾鸿渊啄了一下肖萌可爱的唇角“不好，小萌会痛。”

怀里的人儿不高兴了，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小萌想要很多鸿渊的宝宝。”

顾鸿渊被怀里的人可爱的不行，在白玉般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在肖萌耳边悄悄说“小萌就是我的宝宝呀。”

怀里的人终于睡沉了，顾鸿渊的心里又酸又胀。他虽没有亲眼看过肖萌从前都经历了什么，却不难猜到是怎么的痛苦回忆才会让他的妻子在睡梦里都不得安稳，也许交待给严景的事要更快一步了。看到肖萌怀着身孕还要被从前的阴影折磨，顾鸿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些从前欺负他王妃的人。

肖萌这一觉睡了很久，睡醒之后下人告诉他肖府那边传话让他回去一趟，云夫人想他了。此时顾鸿渊已经出门了，临走前特意交代丫头煨着一罐血鸽汤等肖萌醒来后端与他喝。想到顾鸿渊那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竟能记得嘱咐这些小事，连带着一丝苦味的药膳都喝出了甜味儿。

肖家派来的马车就等在王府门外，肖萌梳洗一番就带着一个小丫头去了。结果到了肖家，顾鸿渊先见到的不是云夫人，而是肖府新纳的妾氏刘氏怡安，原来二夫人身边的丫头。那丫头颇有几分云夫人年轻时的风韵，脸上带着些怯色，见到肖萌慌忙跪下行礼。

“王妃回来了，老爷在正厅等您。”